柳月柔扶他坐下,问道:“聂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我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柳月柔知道他已毒气攻心致盲,便问道:“聂大哥,你是不是有本天葵剑决啊?”
聂枫点点头。
“能教教我吗?我学了之后就不怕被人欺负了。”柳月柔说完拿起纸笔,原来桌上早已备好文房四宝了。
“听仔细咯,天葵剑决分九式:一、剑气如虹;二…”聂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天葵剑决一字不漏的默给柳月柔听。
“哈哈哈,我终于得到剑决了。”柳月柔看着手抄的剑决,放声大笑起来。
聂枫问:“柳姑娘,你为何发笑?”
柳月柔笑声戛然而止,道:“我笑你痴呆傻,聂枫,是时候了结我们的恩怨了。”
聂枫听闻此话,惊出一身冷汗,迷心香的药性大大减弱,竟清醒不少。他回忆着刚才好像做过什么事,可又记不起来,他问道:“柳姑娘何出此言,莫非在下无礼?”
柳月柔张开手掌在聂枫眼前晃动着,他毫无反应,遂击掌两下,顿时涌进十来个壮汉。柳月柔指着聂枫说:“把他抓回去候爹爹发落。”
壮汉们应着,齐嗖嗖走上前来拉扯聂枫。聂枫怎甘屈就,欲意还手,怎奈浑身绵软无力,整个人被绑的似个粽子般。他大叫:“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抓我?”
一壮汉说:“小姐,后院已备好马车,随时可以出发。”
柳月柔应了一声,下令道:“把此人嘴巴堵住,用麻袋套上,塞进马车,我们即刻起程赶回襄阳!”
“是,小姐。”
众壮汉严严实实地用麻袋将聂枫套好,扛到后院,院里停着两驾马车,他们把麻袋扔上车,麻袋内传来“悉索”的挣扎声和“嗯嗯”地叫唤声。柳月柔吩咐着:“袋子口松松,别扎太紧了,不要给闷死了。”
说完她和众壮汉分乘两辆马车,有两个汉子坐在车头,拉住缰绳扬起鞭子,“驾”,马儿甩鬃长嘶,撒开四蹄“得儿得儿”地往前奔跑,车轮“骨碌骨碌”转得飞快。他们一路疾驰往襄阳而去。
却说沈冰灵离开李家村,乔装了一下,脸上用黑纱蒙住,只露出两只眼睛。她日夜兼程赶到大兴镇。已是午后时分,她正好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歇息一下。
忽然听到“驾、驾”的吆喝声,她望了一下,两辆马车在城内集市上狂奔着,两边的路人们纷纷躲闪。这时,沈冰灵看见路中间有个垂髫稚童正蹲下身子捡拾地上的泼浪鼓,不远处有个妇人声嘶力竭地大呼道:“小华,别捡了,快闪哪!”妇人跑向孩子,却不料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应该摔得不轻,已经爬不起来了。妇人表情痛苦,一手伸向路中,一手吃力地撑着身体艰难地爬动着,她
竭尽全力地想挽救自己孩子的生命,她边爬边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小华,我的孩子!”
马车越跑越近,眼看就要撞上路中间的孩子,路人们都发出惊恐的叫声,那位妇人也绝望的闭上双眼。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沈冰灵一个鱼跃,“噌”一下蹿到路中间,挟起孩子,双手护住他的脑袋,顺势就地翻滚至路边,马车擦身而过,呼啸驰去。
沈冰灵回头一望,路中间那个泼浪鼓已经被马车碾得支离破碎,好险啊!沈冰灵松了一口气,冲着远去的马车大喊:“喂,你们怎么赶车的啊?”
那孩子兴许是受了惊吓,顿时哭了起来,沈冰灵蹲下身子,替孩子擦去泪水,把他搂在怀里,安慰道:“小华乖,不哭了哦,没事了。”
路人们回过神来,围拢过来齐齐赞叹沈冰灵的侠义和勇气。
“小华。”那位妇人爬起身来,一瘸一拐挤进人群,看到孩子安然无恙,两人抱头痛哭。
“娘!”
“小华!”
沈冰灵见此催人泪下的感动场面,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那位妇人拉着孩子朝沈冰灵跪下,叩首拜谢道:“多谢
侠女出手相救,民妇陈王氏感激不尽,小华,快谢谢姐姐!”
小华对着沈冰灵磕头道:“谢谢姐姐救命之恩!”
沈冰灵搀扶起二人,道:“陈大嫂,莫要如此,快些请起。小女子承受不起。”
陈王氏见沈冰灵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对美瞳,便眼含热泪问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沈冰灵笑着回答:“不敢当,小女子沈冰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