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英抬起头,一脸茫然,他问:“你是谁,怎么管我叫舅舅?”
“我娘叫秋婉莹,我爹是聂少平,论起辈份我是得管你叫一声舅舅啊。”
“啊,你是婉妹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没想到我们爷俩会在这种地方见面。”诸葛英停顿了一下,指着沈冰灵对聂枫说:“这个是船帮的,她们杀了全村人,你快杀了她替乡亲们报仇。”
聂枫还未答话,沈冰灵上前施礼,深深地鞠了个躬,诚恳地说:“诸葛前辈,您老人家先消消气,我想这中间定有误会。”
诸葛英怒目直视着沈冰灵说:“前几日听过路人讲船帮已归附血衣门,成了王府的走狗,没想到今早全村就惨遭毒手了!”
“诸葛前辈可看清行凶之人模样装束?”
“血衣门一贯是清一色红装,天下皆知。今早来的那些人全蒙着脸,看不清面貌。”
沈冰灵又问:“既然着装一致又蒙头盖脸,前辈何以确定就是船帮所为?”
诸葛英说:“那些人一进村就大声嚷嚷道‘我们是船帮的’。”
沈冰灵听到这里抿嘴一笑,说:“既然蒙面,那肯定是不想人家知道,这群杀手还故意大声自报家门,这似乎不太合常理吧。显然是有人故意嫁祸给船帮,您说是吗,诸葛前辈?”
诸葛英顿时语塞,他心里也暗自点头,显然这样不太合乎常理。但他嘴上却说:“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你们船帮难脱嫌疑。枫儿,天色已晚,扶我进屋。”他望望沈冰灵和柳月柔说:“你们俩个女娃娃随便找间屋子也将就歇息一晚去吧。”
聂枫扶着诸葛英走进到子,迫不及待问道:“如今外公他们葬于何处?”
“当日惨案发生后,我痛不欲生,后来收拾尸体时发现少了两具,秋府应该还有两人未死。一个是你当时年仅一岁的表妹;另一个是我内人云秀,也就是你表妹的乳娘。后来我强忍悲愤趁夜把他们埋葬于院内那个石鼎下面。”
诸葛英说完泪流成行,捶胸顿足,哀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