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烟暖说过,不会让她死,所以黑寡妇必须要活着经受这些痛苦与折磨。
“我知道你不好过啊,拜你们所赐,这些年我也不好过。”唐烟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徒手撬开了瓶盖,阴森森地望着黑寡妇。
看着唐烟暖手中的玻璃酒瓶,黑寡妇惨白的面上皮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那是她的身体恐惧到极致的一种条件反射。
唐烟暖形如鬼魅,笑声在集装箱内放肆地回荡:“看起来,你很害怕?哈哈哈……你猜,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黑寡妇生无可恋,瑟瑟发抖,却无处可逃。她绝望地祈求着:“唐小姐,求你杀了我吧,求你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唐烟暖一把揪住黑寡妇的头发,将手中酒瓶里的液体迎头淋下。
黑寡妇惊恐地捂着脸,开始杀猪般地哀嚎:“啊!!!啊……”
唐烟暖扔了酒瓶,不顾在地上扭曲翻滚的黑寡
妇,离开了集装箱。
回去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很沉闷。吕智桐忍不住开口问她:“为什么要对黑寡妇手下留情?”
唐烟暖面无表情地扭头不肯承认:“我没有!”
没有?没有手下留情的话,那酒瓶里倒出的液体就不该是冰啤酒,而是强酸了!
只是这话吕智桐并没有说出口,唐烟暖既然不肯承认,他也没有必要去刨根究底。
沉默片刻,唐烟暖自顾自地说着:“黑寡妇固然可恨,可是她也是受人指使,我真正恨的是背后指使她的人。当年她剁了我的左手,现在我也砍了她的左手,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就此了解了。至于那些泼在我身上的东西,我还是想直接还给那个她背后的人。”
她看看专心开车的吕智桐,继续说:“你要好好查一查,为什么秦家那边忽然加强了戒备,一定要盯紧。”
“我知道了。”吕智桐点头,飞速地扫了唐烟暖一眼,继续目视前方,“盛暮城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还是按计划行事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