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生气的盛暮城睨了一眼，看到唐烟暖的反应，忍不住起身上前，将她的手按住，“不要管了，让芹姐等下收拾，你起来……”

唐烟暖抬头迎上盛暮城的眸光，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没事，很快就收拾好了。”

然她触到那些照片的手，却颤抖个不停，仿佛每一张照片上都有锋利的尖刺，将她的所有感官都刺痛。

“我说不要管这些了，你听不懂吗！”

盛暮城大吼一声，将唐烟暖喝住。

唐烟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愣了片刻，惊慌低头，拾起一张相片紧捏在手中，口中无措地喃喃：“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失手打翻这些惹阿暮生气……”

“别说了！”

盛暮城夺过她手中的那张相片，顺势将她带入怀中抱紧，“别说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统统都不是……”

捏着那张相片，盛暮城的眸底一片腥红。拥着唐烟暖的手臂收紧，他哽声言道：“我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苦，我说过，你受过的罪，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让人还回来！”

唐烟暖什么也没说，她也无法说什么，只是咬紧下唇，看似茫然的眼中，却翻涌着仇恨与算计。

往盛暮城的怀中靠了靠，她低声说道：“阿暮，你听夫人的话吧，夫人跟我说过，秦小姐对你很重要。”

“不，她不重要。”盛暮城抚着她的发，“对我而言，你才最重要！”

“阿暮，别这样。秦小姐她……”唐烟暖眼中忽然有点生潮，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盛暮城原本不怎么好的心情因为唐烟暖的一句话再次跌到谷底，神情也瞬间冷冽起来，掰正她的脸牢牢地盯着那双藏不住伤感的眼睛。这一刻，他竟也感觉有些受伤。

手扶在她的脑后，指尖没入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中，盛暮城言语间全是笃定与坚决，“秦阳央与我没有半分关系，我的余生只会与你相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