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央听着秦阳飞的话，险些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都快三十的大男人了，居然在母亲面前开这种玩笑，以为他是随时可以撒娇的小女儿么？

余婉柔余光瞥了秦阳飞一眼，“看看你那样子？多大的人了，能有个正经么？”

秦阳飞笑得更加放肆，“呵呵，看来母亲大人对我甚是不满意啊！不过父亲大人可与母亲大人的看法是大大的不同呢！你们说，同样是一起过日子的两口子，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一旁的秦阳央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怼了一句：“秦阳飞，你也是够了……”

余婉柔并未理会秦阳飞，而是上前拉住秦阳央的手，“走，妈先陪你挑衣服。”

房间内，秦阳央望着一柜子的礼服，心思却全部不在衣服上头。

“妈，你有没有觉得哥哥真的和从前一点也不一样了……”秦阳央说着，带着些愧疚的神色垂了眼睫，“要是当初哥哥没出事，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余婉柔搭在衣架上的手定住，眼中泛出潮湿的冷光，“是，这些都是拜那个小贱人所赐。”

“但咱们也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了，毕竟你哥哥能活着，就已经够了。”言毕，余婉柔眸光一转，眼中的潮湿瞬间蒸发，将手边的那件樱粉金的礼服挑出，在秦阳央身上比了比，笑道：“这件挺好。”

秦阳央双目无神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轻声喃喃：“妈，你说要是那个女人还活着，暮城会选我还是选她？”

余婉柔淡然一笑，自信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孩子，那个小贱人不会活着。所有敢伤害秦家的人，都不会活着。”

秦阳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过母亲手中的礼服换上。余婉柔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赞许点头：“看看我秦家的女儿，从来都只有别人求着上门的，哪有要跟人争抢男人的道理？”

“你忘了么？五年前，盛家那小子也没有选她。孩子，你是秦观和余婉柔的女儿，你永远只会是赢家。”

听着母亲的话语，秦阳央提着长裙的手不由暗下攥紧，心底苦笑着：呵！五年前，她没忘啊！只是盛暮城从没有选过自己，他的心底一直装着的是那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