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手边的纸巾盒，秦阳央愤怒地砸向秦阳飞。

秦阳飞稍稍偏了偏身子，躲了过去。脸上满是痞气，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是不是你亲哥，这得问妈啊！”

余婉柔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喝一声：“够了！滚出去！”

“得嘞，妈让滚，我马上滚！”

秦阳飞双手举起，一副缴械投降的姿态，慢悠悠地走下楼来。接着双手插进裤兜里头，吹着口哨出了门。

秦阳央看着秦阳飞的背影，娇声娇气地拉着余婉柔的手，“妈，你说哥怎么自从醒了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余婉柔用纸巾细心地替秦阳央擦着面上的眼泪，解释道：“你哥失去了记忆，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你也不要对他要求太高。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哼！都是那个女人害的！”秦阳央捏紧了拳头，眼中露出浓浓的恨意！

她想到了今天在盛暮城那儿受到的委屈，也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么？一个长着同样面孔的机器人，都能让盛暮城那样不留余地出言伤害她！也是因为那个女人，疼爱她的哥哥才变成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模样！

一个死人，怎么还是那样阴魂不散！

秦阳央当真是恨透了！

从秦家出来的秦阳飞走到车边，司机恭敬地开了门迎接，“秦少，您要去哪儿？”

秦阳飞半躺在后座上，懒懒地应着：“去城北香樟寺，烧香拜佛去，不然赚了太多钱良心不安！”

司机笑了，“呵，秦少您越来越喜欢说笑了！商场上本来就尔虞我诈，能赚到钱凭的都是本事，哪还有什么良心不安的？”

“呵！难道我以前不喜欢说笑么？”秦阳飞面上显出一抹莫测的笑意。

“呃，不是不是，秦少您从前……从前也挺好的！”司机说得有些违心，笑容更是显得有些勉强。

“怎么个好法？”秦阳飞追问，“你也知道我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秦家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谁敢把秦少您当怪物看呢！”司机抹了把汗，“就是觉得秦少您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秦少从前在哪儿可都是横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