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洋不咸不淡地笑笑,似在缓解气氛,也是掩藏自己的尴尬与无趣,“罢了,当我没问过。”
其实,答案再明显不过。
他其实并不希望她恨着,他只希望她能忘了。然实际上,她不曾恨过,更不曾忘记过。
……
盛家大宅,贾馨梅坐立不安地在大厅内张望着门外,待李沁洋的车驶入院内,贾馨梅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李医生,你总算来了!”
微微颤抖的声音,将这个表面优雅沉稳的女人不安的内心尽展无疑。
“我走的时候给盛少注射了镇定药物,怎么还会发病不受控制?”
李沁洋一边往厅内走着,一边不解地问着贾馨梅。贾馨梅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跟在李沁洋身后的唐烟暖,双手颤抖地将那块亮晶晶的手表递到他的面前。
“他没有发病,他是把手表摘了将自己反锁在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
贾馨梅脸色泛着惊恐的惨白,眼中透露出的担忧与恐惧,让唐烟暖的心中莫名的不安。
这些日子,那块手表一直戴在盛暮城的左手手腕之上,从未摘下来离过身。那并不是唐烟暖所熟知的品牌,似乎也是私人定制。
而今贾馨梅如此惶恐郑重地同李沁洋提及此物,想来这块手表的来历并不简单,似乎它的功用不单单是一块手表而已。
果然,李沁洋在见到贾馨梅手中的手表之后,也陡然变得格外严肃起来,眉心皱了皱,也没再多问蹭蹭地就上了楼。
盛暮城的房间门紧锁,李沁洋转头问盛家人:“没有盛少房间钥匙吗?”
贾馨梅上前递上钥匙,手不住地颤抖着,“有钥匙,可是城儿他……他说谁擅自进了这扇门,他就……他就……”
李沁洋不由分说地将钥匙夺过来插入锁孔,刚准备将门把手拧开,贾馨梅却无比担忧地拉住了他的手,“李医生,不行不行,城儿他手上有枪……”
李沁洋眼中流露出焦灼的神态,语调阴沉冷潋,似隐约带着些质问与抱怨的意味,“盛少怎么会有枪?!国内是不允许持枪的,他的情况这样,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大意!”
贾馨梅神色有些不自然,避重就轻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得先想法子进去让他把枪放下,把手表戴上!只是现在这样贸然进去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