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清澜仍旧跪在辰皓夜面前,继续道:“家师刚直不阿,师规严正,师侄自知此事逾矩,于理不合,还请师叔为师侄保密,不要告诉师傅。”
辰皓夜端起桌上一杯茶,习惯性地转了转茶杯,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么说,清澜师侄到底所为何事?”
清澜白玉般的脸色浮上一抹红晕,停顿片刻,终于道:
“实不相瞒,师叔的太子妃,也就是花灵国的公主赫若樱与师侄幼时曾因机缘巧合而相识,更是对师侄有救命之恩。”
辰皓夜看了看清澜,淡淡地道:“幼时之事,这也算不得逾越。”
清澜继续道:“如今,公主赫若樱既已成为海帝国太子妃,清澜本无任何身份可在此说话,但救命之恩不可忘,在战场上听得公主要被罚二十军棍,清澜愿代她领受,求师叔成全。”
辰皓夜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半响没说话。
清澜跪在地上,忐忑不安,听得周围细细的水流之声,大气也不敢出。
辰皓夜在海帝国一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清澜岂能不知?
何况,辰皓夜此人又并非循规蹈矩之人。
以辰皓夜的个性,是根本不会不对赫若樱假以辞色,哪怕这是表面功夫,辰皓夜也不屑于去做。
清澜猜测,在海帝国恐怕除了辰皓夜的亲生父王和母后,辰皓夜因为孝义大道而有所忌惮以外,其他人,只要在辰皓夜的阴影之下,处境都会极其艰难。
清澜可以想象若樱一个女子,即便她是公主,也一样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