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第一次近乎粗暴的扯住了方眉的手臂，寒声问：

“柳清雅...我...我对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手臂被握的生疼，肉眼可见的红痕很快占据了苍白的肌肤，方眉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平淡无波的双眸和方彦疯狂的双眼对视，“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了。”

“我可真他吗的有个好妹妹啊。”

方彦笑了，血丝爬上了眼白，他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地界当中。

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被最亲近的人挖掘了出来，还当做了赌注一样的廉价品四处的传播，他深爱的女人嫁给了涂枞闫，而凑上来的也同样爱慕着那个男人，甚至就连最亲爱的家人，也依然对他死心塌地。

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品。

他松了手，看着方眉的身体向后踉跄着倒去，却并没有想搀扶的意思。

“方眉，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让出来的？”

“我...”

不等方眉把话说完，方彦勾起唇角，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你可以随便跟我抢，只要你想拿走的东西，全部都抢走啊，去送你涂枞闫，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喜欢的那个人。”

迈开长腿，方彦绕过了方眉，向着前方走去，他边走边说着一些足够让方眉听得清楚的呢喃。

“真有本事。”

“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两句话，加上一些断断续续的音节，方眉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要跟过去问个清楚，才刚追到树丛边缘，就见到柳清雅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对着她皱着眉微微的摇了摇头，用口型说：

“不要去。”

“清雅...”

方眉愣了愣，刚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被愤怒冲昏的头脑终于在此刻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