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瞄了一眼，方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清雅，她跟上来了。”

“知道了。”

柳清雅点点头，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她知晓柳娇娇的目的，对于事事都要追求完美的柳家大小姐来说，身边多一个能衬托的跟班，还是个林家的小姐，自然是个美事。

不过很显然，既然已经被察觉，就自然不能让她顺心如意。

像是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林清刻意的挺直了腰，每一步看上去都很僵硬，方眉在身后看了她一会，有些不解的问柳清雅。

“她是身体不舒服吗？”

“是在想礼仪吧。”

不过是目光扫了一眼，柳清雅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估计是之前被叮嘱了一些话，出于善意还是恶趣味虽然不定，但确实给了这个孩子不小的压力。

她看上去难受极了，手每一次想要放下，还没垂落到身体两侧，就连忙的端了起来。

还没走出多远，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

但就算是柳清雅这么说，方眉也依旧是不明白，从小受宠的独女和私生女之间，永远隔着让她们彼此无法接近的东西。

“林小姐。”

柳清雅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方便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回到林家的吗？”

被身后突然响起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林清的脚下一个踉跄，险之又险的稳住身体，她连忙的回过头，低垂着脑袋，认真说：

“涂夫人，我是三个月之前回来的，”

“那这段时间，你经常和谁在一起？”

若是换成了其他人，亦或者是林三小姐的年纪大一点，性子在烈上一些，柳清雅都不会问这么多，可这孩子胆小甚微的模样，实在是让她有点心疼。

谁不会怜悯曾经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