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柳清雅捧着咖啡杯，微微发烫的触感带来了的奇异的熟悉，在咖啡暖香萦绕下，紧绷着的神经难得有些些许松弛的机会，她半阖着眼，再次的抿了一口，这回连声音里面都多了几分慵懒，“方小姐，如果我说希望你继续努力，就照着现在的程度进步下去，会不会显得像是风凉话？”

方眉一愣，一时之间没能分清楚她这是打趣还是真心话，在这段只有工作，不含任何其他关系的相处下，有所改观的并不只是柳清雅一个人。

她也一改之前的印象，打心眼里面对柳清雅生出了钦佩来。

原以为就是个空有几分姿色的花瓶而已，根本没有和涂枞闫的并肩而立的资格，更何况是成为他的妻子，与他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可在这段时间的同事关系相处下，方眉算是彻底的对柳清雅改了观，这人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副随便拿捏的模样，实际上在原则方面是半点也不肯让步，处理起事情来也是雷厉风行的，她甚至觉得，就算是没有涂枞闫，光靠着自己，柳清雅也会出头。

不过，这些话也能是在心里面想想，方眉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偷偷瞄了眼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上司，在升腾的雾气中，她的面容有些模糊，却依然精致到了让人感慨的程度，半垂着的眼里看不情绪。

“你觉得是就是喽。”摸不清她的意思，方眉也是含糊的回了句。

柳清雅笑了，原本略显清冷的面容在此刻显得柔和至极，她轻飘飘的看了方眉一眼，淡淡的开口说：“虽然听上去可能有点奇怪，但现在，我有点习惯你了。”

她们是情敌，方眉对于涂枞闫的喜欢从眼角眉梢就泄了出来，她还一点也不掩饰，对于自己丈夫有所觊觎的女人，柳清雅不可能喜欢的起来，但公私分开的话，这姑娘确实是个贴心的好助理。

连咖啡也泡的很合她胃口。

方眉挑了挑眉毛，“你今天突然夸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难道...是准备辞退我？”

“放心吧。”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柳清雅满足的喟叹一声，“现在就算是是你主动离职，我都要考虑会不会批。如果你不是姓方，又对我的丈夫另有企图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人事部签一份五年以上的合同了。”

突然被夸奖了一通，就算是带着后面那似藏暗意的话，方眉的心情也还是上涨了不少，这还是第一次，在除了自家公司之外的地方被赞扬。

而且说出这番话来的人，还是柳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