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斯的备忘录里出现过这个问题，所以轮到他回答的时候他回答得非常流畅，没有一点卡顿，他将备忘录上记录的点一一反馈给涂枞闫，“方氏那边……没有条件，唯一的条件是他们方总提的。”

“嗯哼，他说什么了。”涂枞闫对方彦的条件有点兴趣，毕竟他也想知道自己这个平时低调的像个闷葫芦的竞争对手，难得提一次要求会提些什么。

瑞斯如实汇报道：“方总说他希望我们公司能留下方小姐，否则合作的事一切免谈。即使我们这边再有诚意，他们也绝不会接受。”

这倒是挺让人为难的，涂枞闫想过利益的不均匀分配等维护自己权益的条件，唯独没想过唯利是图的商人居然会为了让自己妹妹留在另外一个企业而愿意和竞争对手分一杯羹。

这分明就是在无声地跟涂枞闫说，我的诚意摆在这了，要求也是非常的简单，能不能接受全看你了。

电话两端都陷入了沉默，不论是涂枞闫还是瑞斯都是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弊，只是他们都知道如果选择他们所谓正确的，肯定会引起相对的一群人的反感。

涂枞闫最终还是给出了他的决定，一个让瑞斯感到震惊的决定，“告诉方彦，方眉我会留在公司的。项目合作的事希望他说到做到。”

“可是涂总，夫人那边你打算怎么解释？”这才哄好没两天，这么一来不是又得闹两天吗，瑞斯可不觉得上司和上司夫人的感情这么禁得起折腾。

涂枞闫不自觉地眼睛向上看，他看到电子屏上的楼层数渐渐稳定下来后，抵在上颚的舌头放松了下来，他定神看着电梯门中间那条缓缓拉开的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清雅

那边由我来给她做思想工作，先把项目稳下来才是重中之重。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一个陪他从零走到一的女人不会不懂他对这个项目注入了多少心血，她在知晓详情之后也会认同并支持自己的做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