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他需要自己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
绝对的主宰。
“海因里希!海因里希!”
在一次短暂且并不愉快的会面之后,希特勒回到了他在柏林下榻的酒店房间。那并不是像阿德龙酒店一样豪华的酒店,却有着不错的套房。回到了酒店房间的希特勒喊出了和他一起来到这里的党卫军全国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的名字。
他以为这间也可以用作会客的房间里只有他的亲信一人。因此,他是如此的毫不掩饰,毫不掩饰他的糟糕心情。
可随后,他看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日耳曼青年。
不不,他可以说这是一个日耳曼青年,又或者说……这是一个日耳曼男孩。当阿道夫·希特勒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时,他会觉得这是一个有着出众气质以及良好出身的,贵族青年。但当他把视线落在对方的身上,并认真而仔细地观察对方时,他又会发现……对方还很年轻,很年轻,并且这个年轻人还拥有着令人一眼看过去必然会对他心生好感的好相貌。
“您好,先生。如果您找……我舅舅,那他现在正在酒店的咖啡厅里会见一位朋友。他还以为您会更晚些才回来的。您需要我去告诉他吗?”
艾伯赫特在纳粹头子走进来并与他视线相交的时候就从他坐着的椅子上站起身来,并在对方观察完了他之后才这样试探着开口说道。
“舅舅?”显然,艾伯赫特对于党卫军领袖的称呼让希特勒感觉到很疑惑,但他只是继续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孩子?”
“我的名字是艾伯赫特,艾伯赫特·海因里希·格罗伊茨。”
这个明明有着沉稳气质的年轻人此刻在面对希特勒的时候流露出了一份会让纳粹头子感觉到很熟悉的腼腆以及对他的关注,那就好像他曾遇到过的,他的那些崇拜者。而不同的是,一份来自于这样的贵族青年的崇拜对于才在兴登堡总统那里受到了羞辱的阿道夫·希特勒来说,会格外地让他感到心下妥帖。
“我的外公是他的教父。”
艾伯赫特才只是说出了这句话,就已经让熟知自己那位亲信底细的希特勒对这位亲王的外孙感到肃然起敬。
那份肃然起敬当然是因为海因里希亲王的尊贵身份。毕竟,海因里希亲王可不仅是一位亲王,他还是德皇威廉二世唯一还留在这个世上的胞弟。在属于过去的德意志帝国之中,这位亲王殿下的身份毫无疑问地会是超然的。
可那份肃然起敬却不止是因为海因里希亲王的出身。它还因为这位亲王殿下在上一场战争中为德国海军所作出的那一切的一切。
但他面前的这个青年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尊贵出身而在面对他的时候有任何的趾高气扬。这个名字叫做艾伯赫特的年轻人甚至没有特意去强调自己的外公究竟是谁,而仅仅只是提到了这一句就继续说道:
“所以有时候我的母亲会让我叫他舅舅,只是他太年轻了,才只比我大了八岁,所以我不常这样称呼他。我听说,我听说他这周末会来柏林,所以我特地……”
在面对这样一位刚刚在总统竞选中败选了的一党之首时,艾伯赫特表现得还有些紧张。也正是因为这份“紧张”,他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本笔记本。当那本笔记本掉落在地上的时候,里面的“书签”就这样掉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