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刘县令算是真真放松了警惕,他甚至在房内,青天白日便开始数他箱子里存放的金银。
那个看似不起眼的箱子,放在床头,他每晚都要好好数数里头的钱,自然是没人敢偷县令府的东西,所以难道每日数,钱财就会变多了吗?
这显然是不会的,只是刘县令用此种“别致”的乐趣使得身心愉悦罢了。
箱中的钱财可真是不少,真金白银皇乱了人眼,可正当他数得欢快时,却传来急促地敲打门的声音,他家小师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大人!大人!您快开门!我有要事禀报!”
刘县令听罢,将手中金块重重一摔,金块与金块之前敲击发出响声,他瞬间又心疼地捡起来握在手心,夸张地抚摸着。
仿佛对待什么心头至宝一般,他不耐烦地皱起眉,道:“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你如此急切地
敲打莫不是想拆了我的门不成!”
师爷平日里虽害怕刘县令,可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手上甚至加大了力道拍击门,复而大喊道:“大人!大人!有,有官兵来了!”
“不就是官兵,你害怕些…什么?!”
刘县令话说到一半,瞬间睁大了双眼,心中有个恐怖的想法呼之欲出,却又固执地觉得这不可能,手上加快了速度将金子塞回到箱子内。
可总是天不遂人愿,随着门外师爷的一声惨叫,再伴随着巨大的踹门声,门被“咚”一声踹开
了,他整个人猛得一震,手中金子“啪嗒”掉落在地,却根本来不及去捡,人已经被拽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刘县令挣扎着想要去护住自己的一箱金银,可却并没能如愿,揪住他的统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若是细细品之,还能分辨出嘲讽意味来。
“县令莫要挣扎了,贪污乃是重罪,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得好。”
刘县令颓然,可终究是不动了,那些财宝再也不会属于他了,他贪污的这些,终究还是不会属
于他。
刘县令这模样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然而今勾他是再没好日子过了。
刘县令就此落狱,除去他之外,连着朝中好些与他一共贪污的官员都被捕了,一时间人人自危,惶恐万分。
上朝路上官员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不如平日,人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不自然的神色。
刘县令之事,满朝已经无人不知,许多人已经想着带着自己的钱带着妻儿告老还乡去,省得日
后指不定落得刘县令一样的下场。
刺史与他身旁的刺史便是其中两位,两人走在一处,此时不禁左顾右盼去看旁边其他的人,人人自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