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这样咬了一下,之后就像是耍酒疯的人一样,片刻不离江寂,随意地来回,只会胡乱的嘬儿。
完全没有方向和目标可言,简直是毫无章法。
两人这般紧紧相贴,无论是上方还是下方,像是毫无缝隙那般。虽是冬季,但室内却是温暖的,两相贴近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各自的颈侧。
江寂被困于两相交织的困难地,无法冲出。
因着季明珠大胆的跨坐,她柔软的腿|根处和他贴的很近,偏偏她唇下的力度深重。
被这么重重地磕了下,江寂闷哼了声,随后伸出修长的手臂,摁住乱动的她。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他这句话像是从唇间逸出来的情迷,醇醇诱导人。
“啊”
季明珠顿了半晌,啃噬的动作停下,离开他,唇齿相依再分离,当即发出“啵”的一声,不算响亮,但在这静谧的空间内,像是某种特殊的暗示信号。
一触即发。
空气里像是拉了糖浆,丝般粘稠。
她定定地看着他,桃花眸里盛满了笑意,真真像是在春天的桃花林般。
季明珠闷闷地笑,将头发都蹭的愈发凌乱,“我当然知道啊——”
“我在惩罚你呢”季明珠说完,嫩白指尖抵住江寂的薄唇,恶作剧似的摁了两摁。
过了会儿,她镇定自若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出声,“哎真是奇怪了江寂。”
——“为什么你变成了香肠嘴?”
从季明珠的这个视角里来看,江寂的嘴上,嘴边,嘴角,红彤彤的一片,在被放大好几倍后的模糊以后,在视野里就显得愈发肿然。
这个时候,季明珠当然不能够明白的是,江寂唇间残留着的,是她专属的口红,印染的到处都是,依稀还泛着不明的水光
柏悦这边就独独两人,再也没其他的人。
这些是谁干的,又是谁重重留下来的,压根不需要揣测,目标也很明确。
然而到了此刻,这个“罪魁祸首”仍旧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季明珠捧住江寂的脸,作势又要咬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香肠嘴两边不一样哎我再给你啃啃哦凡事呢——要讲究均匀和平衡!”
江寂骨节分明的手章扣住她后颈,制止住她接下去的动作,嗓音沉的能滴水,“季明珠,记住,是你招惹的我。”
他清冽的气息压下来,带着她往自己这个方向按,语气像是喷了火一样的热,“你可别后悔。”
江寂话落,俯首吻住她
季明珠觉得自己像是流淌在广袤草原上的一条清溪,周遭清冽草香围绕,自己也汲取着源源不断的清凉。
她一度觉得自己的舌尖要麻掉了,支支吾吾间,觉得自己仿若被人吊了起来。
季明珠挣扎了下,只觉得攥着她的那股子劲儿终于送开来,她也终于得到了解脱。
她俯靠在小溪的岸边,趴在上面,复又觉得自己变得如火烧一般。
“呀什么东西这么硬啊”她喃喃出声,被吮过后便大着舌头说话。
这句话脱口而出,惹得江寂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放在她腰侧,衣领被尽数翻了上去,再久点,可能就要不受控制地往上了。
听了季明珠的这句话后,江寂缓缓地收回手。
他末尾轻扬的狭眸泛着红,只觉得浑身的线都在此刻紧紧绷住。
以前无欲无求的时候,不想着倒也还好,可那深藏的念想一朝被勾出,破土发芽,就再也无法塞回去。
很多东西,很多回忆,不是过去了就能翻篇。即便掩盖在时光的长河里,经年再回忆起来,仍是在过去的页面上伫立,那样的鲜明,那样的无可忘怀。
在这时——怀里的人似是不满意,暗自嘟囔着,动了两动。季明珠骨架小,柔软无骨,四肢匀称修长,窝着的时候,是香香软软的一团。
江寂抱着怀里的她,只觉得心尖都被放在灼烧后的镣铐上,无处遁形。
听了季明珠的危险发言,江寂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只暗自忍耐住,侧首看向歪头趴在自己肩侧的她。
以往她对于红酒念念不忘,絮絮叨叨,总要见缝插针地提一下“喝红酒“的事宜。
所以,他也理所应当地以为,季明珠酒量不错。
平日宴会看不出来,在家里不喝的时候更加看不出来。
这次她多喝了几个半杯,便醉成这副样子。
江寂凝神了会儿,打横抱起她,准备将季明珠带回她自己的房间。
一路通往走廊的道路上,她也没停歇,暗自哼哼,在他耳边叙说着他的种种不是。
到了她房门前,江寂刚要侧手过去开门,被季明珠给拦住了。
像是突然清醒那般,她开始命令式发话。
与此同时,季明珠纤腿伸展,直接用脚抵住房门,“飘窗,我要那个我没有的飘窗!”
江寂愣了下,转而看她跟个八爪鱼一样抵赖,直接抱着她转了个方向,打开自己的房门。
从门口到飘窗的距离不算远,身高腿长的年轻男人三两步就跨了过去,直接将她放在了飘窗上。
季明珠沾染上了铺着软瘫的地方,像是找寻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一般,直接躺着闭上眼睛。
也没再乱动了。
江寂凝神看了会儿她,转身去给她拿了层薄被,轻轻地盖上。
就在他再次要转身的时候,手臂被牢牢地攥住——
“拳击江”
季明珠发出了做梦一般的呢喃,江寂没听清,继而缓缓靠近。
这一回,他算是听到了。
季明珠缓缓的嗓音,还挺清晰。
“唔香肠嘴”
这一夜,季明珠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被乱啃乱咬乱摸,整个人窒息的,像是去撒哈拉沙漠里旅游了一样。
她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觉得江寂在她眼里,不知道啃了什么,拥有了一副香肠嘴。
她就在一旁看着嘲笑,江寂见此,神色凛冽,说——这样的殊荣,他就不和她抢了,让给她便是。
季明珠是个绝爱臭美的姑娘,哪儿喜欢这样,连忙摆手说着不要不要,但并没有什么用,最终拥有香肠嘴魔法变的,是她。
这样的梦太过于荒谬,季明珠“腾”地一下坐起来,直接醒了过来。
她环顾四周,只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痛,等到她揉了揉额角,这才觉得一些不对劲。
这儿不是她的房间,而她睡的也不是自己的床。
季明珠的床很软,弹性十足,哪儿像现在
——“醒了?”
她还没回过神来,这样的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简直是平地一声雷炸。
季明珠下意识从旁边拿过枕头,挡在自己的身前,觉得安心了才看过去,“江寂?”
她口中的江寂正坐在床侧,双腿随意地搁着,正撑着脸看她。
“我怎么在你房间?”
季明珠最后的记忆是喝红酒,怎么一醒来在江寂这儿,简直就跟时光穿梭了似的。
“记不起来了?”他淡淡出声,顿了顿,解释道,“你昨晚喝醉了,非要睡在我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