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霍深抬起一双布满了冰寒与冷厉，却又通红的双眼，看着安小晚。

她一愣，“什么？”

“我不该……自私的……连累下一代。”

如果他当时每一次都做好避孕措施，而不是从不去想这个问题。如果他想的更周全一些，考虑的更全面一些，也许他就会知道，不该连累更多的人。

他大概真的很自私。

即便当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也依然想要自己爱的女人，陪在自己的身边。

但时间长了，他就发觉是他错了。

她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痛苦的每一刻，都在承受着比他更多的煎熬和苦难。她总是在为了他而哭，为了他而担忧，为了他而在夜里次次惊醒，触碰他的身体确认他的安全。

“小晚……”

来不及说更多的话，霍深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安小晚抬起眸子，这才发觉，这屋子里的许多东西，都已经被霍深前面失控的时候，打碎在地，凌乱一片。

可那些东西，竟没有一样，弹到她的附近。

即便是他已经失去理智情绪失控的时刻，都仍然，不忘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