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齐国只是败战一场而已,本身的城池仍然很多,只要给点时间,自会缓过气来——那吴兵守卫是不是脑袋让门板给夹了,都不动一动脑子,就敢肆意地挑事……国敏哂笑,森然地笑道:“便宜他了!”
田恒和晏慈相互地看了一眼彼此,不约而同地得出一条结论:以后没事,千万别惹国敏!
继田穰苴之后,国敏也被田恒和晏慈相继地记在心上。
吕邗姜一行人闷声地朝棘府的方向赶去。
快到棘府里,吕邗姜特意地登下牛车,带领田恒、晏慈和国敏,以及三百名护卫们,欲去拜见吴王夫差——余下的两百名护卫们,吕邗姜打算让他们看守牛车,以免牛车被人劫走。
吕邗姜一行人来至棘府的门口,就见棘府的大门被吴兵们层层把守,一看就知此地乃是重兵之中,吴王夫差铁定就在山棘府里——吕邗姜挪动一步,还未走以棘府门前,便被一众吴兵们阻拦!
这里的吴兵们,至少有五百人,人数多得都站不了刺府的府门——他们站成一条长长的八字胡型,手持兵器,冷眼地望向吕邗姜一行人。清了清喉咙,吕邗姜开口说:“本君乃邗姬夫人,齐国女君,应吴国文书要求,前来拜见吴王夫差!”
言罢,吕邗姜取出一份文书:那封吴王夫差递给齐国的劝降文书!
一名吴兵走上前去,将劝降文书拿走,禀告棘府的吴王夫差。
而吕邗姜一行人,则像囚犯一般,被众吴兵们困在府外。
少时,那名吴兵走来,又将劝降文书交给吕邗姜,说道:“大王有请邗姬夫人一个前往,其余人等均不得入府。”
“甚么?!”田恒、晏慈和国敏听罢,纷纷地拒绝,“吾等身为女君的随侍,不敢让女君单独地面见吴王夫差,还请阁下通容通容,能否让吾等三人陪同之?”——护卫们可以侯在府外,田恒、晏慈和国敏却必须紧跟吕邗姜!
即便吕邗姜不同意,田恒、晏慈和国敏亦不会松口:放任女君一人去见吴王夫差……他们可不放心!
那名吴兵勾了勾嘴角,冷淡道:“随便你们——你们几人进去,那是不可能的!大王早已说明,只有邗姬夫人,若有别人,不准入府!你们既然非要反对,那就站在这里罢……或许,大王会看心情,出府也不一定呢?”
田恒、晏慈和国敏抿了抿嘴:好罢~等就等~不信吴王夫差不出府!
“只是——”那名吴兵又慢悠悠说,“大王给齐国三天期限,如今过了多久?倘若过了期限,别怪大王兵临城下!”
那时,就算吴王夫差出府了,恐怕也不会再见吕邗姜!
——很明显:吴国不让吕邗姜轻易地见到吴王夫差,此为第二道难关!
田恒、晏慈和国敏哑然:求和,求和,几番折腾,到底图的甚么?!
吕邗姜便道:“也行,本君就先进府罢——你们在此侯着!”
田恒、晏慈和国敏张大嘴巴:女君真想一人……?——不行!绝对不行!万一吴王夫差要害女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