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为父能睡得着么?——都快吓着了!”田乞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门内,传来田乞和田恒这一对大活宝父子的打趣之音。
临淄城,临淄宫。
高耸的临淄宫大门紧紧地关闭,一群临淄城内侍们点着火把,死死地守在门前,随时地待命——因惧城门会被对方给撞开,这群临淄城内侍们轮流地守夜!
远远地眺望城外,国夏只瞧见星星点点,却瞧不出临淄城的明天会是何样。
一旁的高张用冷水敷脸,既能自身清醒,亦能洗去脸上的狼藉。
今天傍晚,他们率兵又和公子阳生打了一架,结果依旧势均力敌。
只是,打斗的过程中,国夏将军凭借一只弓箭,径直地射中公子阳生的头冠,直把公子阳生的发型弄成披头散发,可跌了公子阳生的面子。
换在平日,大家或许会心一笑,而现今,早已没人留意。
公子阳生本来怒火中烧,更因见到自己孩子狼狈地跑来求救,更是怒到极点,放下狠话,天亮再战,言语之间,透着浓浓凶狠,与往日判若两人——
就因这样,国夏忍不住地冷笑:对付自家人,手段挺狠,是很杀伐果断,却寒心得很——当初吴国攻伐齐国时,怎不见他带头决战?……可见,公子阳生的狠,也只算色厉内荏!
“国夏将军,你不休息一下么?”高张走来,拍了拍国夏的肩膀,“白天已经够疲惫,再不补充睡眠,反对你不利……”
“本将不太放心。”国夏无奈一笑,摇了摇头,“你且歇息去罢!此地本将守着,自己也能放心。”
高张深深地看了国夏几眼,也不推辞,应道:“你且守好罢?——唉!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大王啊大王,您……”
似是想起新君遗体还摆在灵堂里,高张一言难尽。
轻轻地叹息,高张忧心忡忡地离开。
国夏双眼睁得大大的,站至一晚,都不觉得困倦。
天色渐渐亮起,国夏猛地心跳加速,忽感不详——果不其然,就听前方一阵喧哗:“哎呀!对方有人砸门!门在动!快来堵!……”
国夏急忙地召来几名护卫们,指挥他们去查明情况。
半晌,便听一名返回的护卫禀告道:“将军!不妙!有人正拿‘钩援’登城!还有不少人在撞门!……”
“情况怎样?”国夏寒着脸追问。
那名护卫道:“对方以身撞门,倒无所谓,只那钩援之人,翻过城门,甚是麻烦!……”
“既敢爬墙,本将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国夏大吼一声,“弓箭手出动,且随本将过来!”
国夏召集一千名弓箭手,迅速地前去支援。
当然,那名护卫也不离国夏,亦快速地跟随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