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见国夏袒护,齐景后缓了恐慌,反击道:“本夫人乃是齐国景后!”
众人听罢,不忍直视——
唉!
齐景后啊齐景后,你为甚么要跳出来?
这下,真把诸公子们都给气着了:甚么意思?——你是齐国景后就能为所欲为吗?那他们还是齐王的儿子们和姬妾们,难不成就任你磋磨?!
“娘亲——”新君低声地唤着,只想齐景后不要再开口。
偏偏齐景公犹不自觉,仍道:“国卿,还不拿下这群叛逆!”
国夏抿了抿嘴,使个眼色,用力地吼道:“还不将他们冲散!”
一言既罢,便见两千多名护卫们分成两部分,三百名护卫们保住新君他们,余下的则又分作两队,一队朝左,一队朝右,势要杀出一条血路!
公子驹也不含糊,大手一挥,喝道:“击溃他们!”
于是,双方手持兵器,相互战斗。
公子驹的门客们约有三千,仍比新君这边的人数还多——新君等人惊恐地瞧见,经过一盘激烈的厮杀,他们这方仍显弱势!
又过片刻,新君的出战护卫们伤亡过半——
然而,国夏没下令辙出!
新君第一次瞧见成堆的尸海,惨白了脸色,几乎摇摇欲坠。
众人的面色也不大好看,皆都皱起眉头,却勇敢地靠向新君,意图站个圈儿,将新君护在其中——齐景后两眼发直,早被眼前的惨烈激战吓得颤抖了身子!
亏得两名贴身侍女们一左一右地扶住。
额头渗出汗珠,齐景后神情惊恐,再也没有先前的跋扈了。
反观公子驹那边,他的门客们似与诸公子的门客们约好了——公子驹的门客们只杀新君的护卫们,反观诸公子的门客们,则乖乖地当个俘虏,只要不威胁性命,他们一动不动,都兴不起半点风浪!
没与诸公子的门客们自相残杀,公子驹的门客们压力大减,只专心地围攻那群护卫们——护卫们虽是奋力死战,却架不住对方人多,不到片刻,伤亡惨重!
“不能干等!”反观新君们这边,众人不想坐以待毙,纷纷地咬了咬牙,准备与之决战——众人默契地瞧向新君,只等新君发令,他们就冲上前去!
惜叹,这次新君再是镇静,表情的僵硬出卖了他内心的惶恐——新君早被吓得无声!
众人当中,便听田乞,年纪最长的老者,痛心疾首道:“这还能忍么?这还能忍么?——大家都不要侥幸!拿起佩剑,击退他们……他们也重伤不少!”
言罢,田乞举剑,还想冲前,却被田恒拉住。
“父亲。”田恒无奈地阻止,“儿子在前,父亲站后,莫要冲动!”
田恒深呼一口气,刚想出声,便听对面有一冷喝声说:“活捉田氏家族任何子弟,赏布帛千匹!杀死田氏家族任何子弟,赏良田千亩——不要放他们任何一人!”
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