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门巢说:“你想怎么比?”

“很简单。”田恒痛快地开口,“你我皆出三个武艺高强之人,让他们比赛,两局定输赢,如何?——赢者可以让败者做一件事情……哪怕说让对方辙退、迁移之类的要求都可以。”

田恒意有所指地说。

胥门巢神色一动,颇为动心。在他思量半天,找不着缺点之后,他终于轻轻地点头,应道:“好罢,就依你。”

于是,双方立即回去叫人,叫来三个武艺高强之人,约在此地见面。

眼见胥门巢急速地返回营里,田恒环顾四周,忽然惊道:“咦?咦?第三人在哪里?”

“不是你上场?”晏慈愣愣地问。

田恒抿了抿嘴,十分不快。

少时,胥门巢带人来了,不多不说,刚好三人。

而加上胥门巢,对方一共四个人。

反观田恒这边,除了晏慈和国敏,还几乎没了旁人。

田恒头疼地揉了一揉,说道:“还请将军告之此三人武艺高低。”

胥门巢奇怪地看着田恒,说道:“小木最强,小火稍次,最差的是阿诺。”

田恒冷静地看过去,亦道:“国敏最强,晏慈次之,不才是最差的。”

胥门巢闻言,抽了抽嘴,说道:“你也参加?”

「君父好生没用,明明亲口地同意吴国开凿邗沟,却又后悔了。」吕邗姜满脸不屑地说,「更让人发笑的是,他还妄想填埋邗沟……邗沟岂是他想填,就能填的?——哈哈哈哈,当真太好笑了!」

「是极,是极——」田穰苴把手一拍,附和说,「齐王老不死,何苦来哉?——早知邗沟建起,会对齐国不利,那还建个甚么?偏偏被吴国使臣随便送来的珍宝乱花了眼……哪来的珍宝?分明是一堆石头!」

田穰苴把手一指,但见满箱价值出众的金银玉器皆变成硬绑绑的石块,仿佛在嘲笑某人的无知和眼瞎——田穰苴笑道:「啧啧,齐王匹夫,眼神为何这般不好使?偏把石头当珍宝!可笑,可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田穰苴姓田,乃是田氏家族的子弟罢?」一个不算陌生的笑声响起,「大王啊大王,为何不遏制田氏家族?——昔日,田氏族长担任大夫之职,征收百姓赋税时,曾用小斗收进,货给百姓粮食时,则用大斗货出,对百姓施行阴德,以使田氏家族深得齐国民心,宗族势力日益强大,百姓思念田氏……唉,叹大王不听婴之谏言,悔否,悔否?」

「大王好糊涂啊!」晏圉痛骂不已,「大王贪乐享受,偏爱幼子,却无视诸公子,更不立嫡公子,假以时日,会必引起齐国混乱,届时大王又该如何?」

芮姬哭道:「大王,大王,那邗姬和田穰苴又在说您坏话了——他们说您老糊涂了,妄想填埋邗沟!……」

「大王……大王……」

「大王……」

「……」

猛地一睁,齐王醒来,浑身冷汗,快速地打量周围。

齐王所躺之处,正是他的宫殿——原来,他方才做了一场噩梦:梦里,许多人都在骂他,骂他无用!

抬起一只布满皱纹的右手,齐王抚碰到一具柔软温和的身体,便听芮姬“嘤咛”一声,娇滴滴地唤道:

“大王,您醒了?……”

莫名地,齐王微觉芮姬略带喜意。

“几时了?”齐王顺口一问,没有察觉芮姬表情里暗藏的一抹颤抖。

“……寅、寅时。”芮姬低声地回答。

“尚早。”齐王闭上双眼,又问,“寡人睡了多久?”

“回大王……”芮姬的回答带了一点哭腔,“您、您睡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