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吕邗姜一本正经地胡扯,直将蒙城乱夸一遍,仿佛吴国不选蒙城,真是吴国的损失。
除了胥门巢和田恒,在场的众将们都不带脑子去思考,一副无所谓。
事实上,随便推敲吕邗姜的建议,都能找出几条理由,轻松地辩驳吕邗姜吕邗姜的说话方式并不高明,之所以起了效果,是因为她毫无原则地勾引吴王夫差,利用吴王夫差对她心软!
是的,吕邗姜对吴王夫差是在隐晦地勾引……尽管最先挑起头的,是他吴王夫差。
胥门巢板着一张脸,仔细一看,就会发觉他的额头渗有一层细细的汗珠;田恒窘迫不已:从未想过,自家女君会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而这个法子,却偏偏挺有效果,至少对吴王夫差来说
吴王夫差愣愣地看着吕邗姜,听着她不停地分析,越听越有道理,不由地反问:“蒙城么?似也不错?”
哪里不错了?!
胥门巢和田恒各在内心,不约而同地大吼:大王/吴王,你被女君迷住了!清醒一点啊!
只要稍带理性,就能随便地分辨出:蒙城也没吕邗姜所说的那般好!
可是,胥门巢和田恒皆没把这个谏言说出口来田恒固然是不能说,免得给女君的计划造成伤害;而胥门巢,本想开口,却忽然意识到:吴国的确离齐国太远,以至于无论齐国割舍哪块土地,对吴国的都没太大的作用!
胥门巢终是太嫩!
胥门巢忽略了一事:如果割地给吴国没有太多的好处,那么就割走对方最有价值的地方,让对方惨遭损失!
耳边听着吕邗姜的絮絮叨叨,胥门巢也和吴王夫差一样,不由自主地被吕邗姜带偏了思考。
……就在吕邗姜代表齐国,向吴国求和之际,齐国临淄宫里却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儿……
“公子宝,公子宝,你躲在了哪里?”女君寝宫之内,怀冬嘴角挂着笑意,沉稳地寻人。
一只柜几被怀冬打开,里面放有精致的衣裳;一扇屏风被怀冬踢开,里头仍是空无一人……怀冬东张西望,盯着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身影,含笑道:“公子宝,再不出来,您的老师可要生气了。”
怀冬明明在笑,笑意却很冰冷,宛如寒冬里的簌风,轻轻一碰,冻得颤抖。
轻步地上前,怀冬一把抓住田宝儿的小腿,嘿道:“抓到你了看你躲哪儿!”
“哇”田宝儿放声大哭,“娘亲~娘亲~”
哭声响彻整个寝宫。
奇怪的是,田宝儿哭了半天,都不见侍女们或宫正们前来。
怀冬摇头道:“别哭了,再哭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田宝儿眼泪掉个不停,哭到抽泣,小手胡乱地挥动,想将怀冬推开。
奈何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