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之内,鲍息转了一圈归来,已然水里泡过,浑身湿漉漉的,懊悔道:“将军,还追么?……”
“追!”田穰苴斩钉截铁地说。
却令吕瑞姜抱头哀鸣。
吕瑞姜拽着绳梯,以防自己被给晃好:真是奇了怪了,她都站不稳,为何对面的两人却站如平地?他们都不觉得难受么?
要不是瞧着他们也随船身左摇右摆,吕瑞姜都要怀疑自身的眼睛了。
“大司马,不能上岸吗?”吕瑞姜努力地保持平衡,“能不能等雨停了,咱们再出发?”最好把她丢在夷城……
吕瑞姜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大司马压根不怜惜人!与其忍受海战与晕船的洗礼,不如她光棍地留在夷城……当初她为何想不开,偏偏要傍上田穰苴?
早知海战艰难,她宁可留在夷城!
夷城虽穷,却盛在安全!
在这破船里,就算它的名字叫“”,绰号“指挥船舰”,大型战船,亦都没法让吕瑞姜安心搁在此等天气与环境里,吕瑞姜都要担心它会不会沉船!
她可不会游泳……就算游泳,水性也不好,她真的不想被溺死!
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吕瑞姜眼里含泪,求助地望向田穰苴。
田穰苴却看也不看,径直道:“只要闯过这块海域,风险就会减少很多他们朝北方跑了!无论他们跑去哪里,都在齐国沿海一带晃悠,本将可不给他们肆意扰乱齐国的机会,哪怕对方是伍子胥,那也不行。”
伍子胥!
吕瑞姜轻声地惊呼。
又一名人!
刚出这抹念头,吕瑞姜猛地趔趄,以头栽地,在田穰苴和鲍息的面前,丢尽了颜面而田穰苴和鲍息,居然无视她的存在,讨论得认真:
“说起伍子胥,他也是吴国很厉害的人物呢?他是上大夫罢?”鲍息中肯地评价,“但他再厉害,也比不上大司马……吴国水师们逃走,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本事不弱,奈何看不清形势。”田穰苴摇了摇头,似对伍子胥的情况,无比了解鲍息挑了挑眉,还想再问下去,却听田穰苴转移话题说,“你有没有觉得,外面的动静小了许多?”
“有吗?”鲍息愣了一愣,站起身来,朝窗外望去,轻声一呼,“雨小了。”
“风浪仍是很大。”吕瑞姜不得不独自地爬起,又觉猛烈地晃动,再次地扑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下雨啊!”
吕瑞姜受够了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