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国夏望着高张,奇怪道:“高上卿,你怎么了?”
高张的低咳顿时变成重咳,引得众人纷纷地侧目。
高张涨红了脸,暗地大骂国夏真没脸色咳了好一会儿,高张缓过劲来,没好气道:“吸了一口冷风,被呛的。”
“哦。”国夏憨憨地挠了挠脑袋,“高上卿要注意保重身体呀!”
“多谢关心。”高张皮笑肉不笑地说,“还请您去擦一擦脸罢!那样不上心,简直对邗姬夫人太不尊重。”
说罢,对一名临淄宫内侍递个眼色,高张命人去给国夏打水。
那名临淄宫内侍愣了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怎么打水?真的弄了水来,难不成让国夏当众洗脸么?
许是意识到那名临淄宫内侍的为难,国夏爽朗一笑,笑道:“走罢!”
国夏竟然乖乖地跟着那名临淄宫内侍离开
只为洗去身上的污血!
眼见国夏走开,高张眯了眯眼,瞅向吕邗姜。
吕邗姜亦大胆地回望高张,丝毫都不退缩
众人保持沉默,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邗姬夫人?……”良久,高张率先地开口,“您做得很好。”
吕邗姜行礼道:“多谢。高上卿的大恩,邗姜没齿难忘。”
高张淡然道:“无妨,就算不是你,也会是旁人。”
“可是,是高上卿给了邗姜这等机会,邗姜不能不记着。”
“随你罢。”高张微微地叹气,“反正,这一切都与老夫无关了。”
“甚么?……”吕邗姜吃了一惊,“高上卿是何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高张拱了拱手,“老夫年迈,决定辞官,归隐山林。”
瞄了一瞄高张乌黑的头发,众人嘴角抽了一抽:哪里年迈了?
吕瑞姜快言快语道:“不知高上卿归隐山林做甚么?莫非天天种田?”
吕瑞姜自顾自地笑起,却见周围无人发笑
缩了缩脖子,吕瑞姜连忙闭嘴,再也不敢吱声。
将视线落到高张的身上,吕邗姜诚恳道:“齐国被公子阳生一番折腾,元气大伤,高上卿既为君父曾经派定的抚孤大臣,还请高上卿不要丢弃齐国……”
“多谢邗姬夫人的厚爱,只可惜老夫……”高张苦笑不已,话音未落,便听一个激动的男声道:
“邗姬夫人?邗姬夫人!是邗姬夫人呀!……”
一道身影冲了过来,冲向吕邗姜。
“何人!”晏慈敬业地守在吕邗姜的身前,只待来人靠近,再挥剑斩之!
仿佛察觉晏慈的警惕,来人停下脚步,兴奋地盯向吕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