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待到吴军攻齐时,以国夏为主将,田恒为副将,领兵……”吕邗姜沉思片刻,报出了一个适中的数字,“……十万,以抗吴军!还望两位指挥官相互配合,莫要辜负本君的期待。”
“谨听女君教诲。”国夏和田恒先后地执礼。
“女君,小臣有事要禀告。”突然,一名臣员突兀地出声。
众人视之,竟是弦施
众大臣们神色有些微妙:自从吕邗姜登位以来,这位弦施时不时地提出几点建议,颇得吕邗姜的欢心久而久之,这位弦施也是打蛇随棒上,递交的谏书也越来越多,以至于他是目前所有大臣们当中,最能谏言的!
有人估算,弦施至少已谏了二十九本!
眼见弦施发问,众人竖起耳朵聆听,便听吕邗姜先道:“何事?”
弦施道:“女君,为何要被动地等待吴军的偷袭?为甚么不去主动地掌握对方的情报?只要了解对方的战略,齐国才不会白白劳民伤财。”
“你想怎么做?”吕邗姜直白地求教。
弦施道:“吴国正在战前准备,何时发兵,犹未可知也,不如派遣几名斥堠,乔装成商贩的模样,潜入吴国,刺探清楚到底有何布置。”
弦施的方法实在很简单普通,却重在实用,但是……
“需要多久?”田恒皱了皱眉,率先地质疑,“且不提甚么刺探情报,万一斥堠正在路上,而吴军已然率兵地出发,那岂不是错过了?……”
弦施思考片刻,回道:“多派几支斥堠队,走水路,或走陆路,双管齐下,总不会错过了罢?”
说得好有道理!
田恒抿了抿嘴,一时挑不出错来,反而觉得弦施更加可恶了心中一动,田恒突然附和道:“女君,请派两支斥堠队,一队从邗沟顺流入吴,另一队则步行去吴国罢……不,不对!吴军进攻齐国,只能走水路!因为真要走陆路,少不得要十来天,都足够耽误好时机,吴王可不会那样做罢?”
弦施:“……”
飞快地思考,弦施当真觉得吴国再攻齐国时,的确不该走陆路,除非陆路也像邗勾一般,能够快速地抵达想了又想,思了又思,弦施则认同道:“言之有道女君,派遣斥堠队,以水路为主,陆路虽能忽略,但到底需得小心!”
“对了”弦施拍了拍脑袋,“有关运河的具体情况,可以问……”怔了一怔,弦施猛地住了口去。
“怎么了?”吕邗姜代表众臣们,好奇地追问。
弦施失笑,笑道:“女君为何还与吴国结盟?……吴国都进攻齐国好几次了,他们根本没把齐国当过同盟!”拂了拂袖,弦施的表言又止。
吕邗姜有所顿悟,立即道:“今日诸位就协商到这里罢!你们且先退下罢弦施留下!”一言既罢,众臣们心知肚明弦施有话要与吕邗姜单独地说明,都很识趣地离开。
少时,殿内只留有吕邗姜和弦施两人。
弦施道:“女君,小臣有三谏,不知肯纳否?”
吕邗姜道:“请说。”
弦施便道:“女君,首先,请您派人查清吴军的具体情况,方便咱们定制订划;其次,女君,你可以重新寻个同盟,诸如越国;最后,诸公子们……小臣收到匿名来报,说是诸公子们蠢蠢欲动,仍想反叛齐国!”
吕邗姜听了弦施的谏语后,直觉头大如牛,整个人都快不好了:弦施短短几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大太了!
“同盟?”吕邗姜完全没有想过这一问题,“解除与吴国的同盟之约么?找越国?……越国不是吴国的附属么?他们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