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稍等片刻。”田恒心中一动,“不如派个人去,追令临淄宫投降?如此伤亡,即便国夏将军不肯认命,恒可不信所有人都不!”
“善。”公子阳生把手一挥,命人用竹牍刻写一封投降通知,绑于利箭之上,由公子阳生的弓箭手们将之射入临淄宫内,再观情形。
少时,便见数只利箭射入临淄宫城里,被无数士兵们踩踏双方正在博斗,哪里有甚么功夫去捡那利箭上绑着的竹牍?
只有一只利箭飞到灵堂大殿处,一头扎进半遮的殿门之内!
高张挑了挑眉,走上前去,捡起那只利箭。
尔后,高张看清竹牍,看完竹牍上写的内容。
劝降书?
高张沉下脸来,一声不响地捏碎竹牍。
无论已方人有没有想降的意愿,高张都不能让它流传同僚们之内。
灵堂殿内,不仅有高张,还有数十名大臣们这些大臣们皆是新面孔,才被新君吕荼提拔,还没来得及重用……当公子阳生围剿临淄城后,这些大臣们还不知晓自家大王被人毒杀,直至围城的消息传来,这些大臣们想跑,亦是跑不了。
所以说,高张亦不晓得这些大臣们到底会不会投降。
无论他们降不降,高张都不会让他们知道公子阳生劝降过。
哼了一哼,高张道:“各位,刚才只是意外……呆在这里很安全,国将军必会击退公子阳生!”
众大臣们愣愣地点了点头。
刚才,他们也有不少人看清了高张捏碎一封竹牍,虽不清楚那封竹牍写的是甚么,总归也是不好的罢?否则,高张为何会捏碎它呢?
双眼紧盯前方,高张将殿门关好,阻隔殿外的阵阵惨叫。
不知为何,高张总觉得……国夏将军似是处在下风。
高张想得没错。
少了车兵的国夏,指挥能力大降!
满脸血痕,国夏已然记不清他杀了多少公子阳生的门客们,只觉周围的临淄宫内侍们逐个地倒下,而公子阳生的门客们则越发密集
双手慢慢地挥舞麻木,国夏却不敢松气,生怕这一松懈,就再也站不起来。
他……是不是要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