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锄他更担心自己:假如诸公子们争位,他该何处何从呢?
作为实力不高的公子,公子锄苦思冥想,也没法想出一条方案。
驹府。
公子驹哈哈大笑,毫不忌讳地高兴新君被人毒杀。
“真是阳生兄长做的?”公子驹忍不住地询问。
待那通报此信之人再次地点了点头,公子驹又笑倒在席。
“甚好,甚好。”公子驹挥退那人,兀自地笑个不停,“没了一国之君,本公子倒要看看,谁还敢阻拦……”
自觉地住了口去,公子驹的眼里却划过一丝志在必得。
“嗯……”公子驹独自地思索,“等到大王下葬之前,本公子必要想出一条好计策来甚么好计呢?诸如派刺客暗杀其余公子们?”
公子驹认真地思考,丝毫没考虑他华而不实的特点,仍在自娱自乐,感觉良好。
轻咳两声,公子阳生沉声道:“诸位,新君已死,属于吾等的时刻即将来到,还请诸位帮吾”言罢,公子阳生慎重地朝众大臣们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众大臣们依次地回礼,“敢问公子有何计划?”
“本公子的计划是……”公子阳生目光一闪,“新君已逝,必要召告全国本公子想用‘讣告’一事,将诸公子们一网打尽!”
众大臣们面面相觑。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公子阳生见他们不答,主动地请教。
理论上,这条计策是可行的,然而……
“此事干系重大。”阚止皱了皱眉头,“公子,你有多少车兵?”
公子阳生道:“惭愧只才三百个而已。”
“来三千车兵都没用!”作为特别低调的齐臣,鲍牧忍不住地提醒,“既然选在灵堂之殿动手,应该确定有三百精壮兵士才对贵在精,而不多!”
“说得有理。”公子阳生两眼一亮,顺便地瞅向田乞。
田乞曾是田氏家族的族长,而田氏家族可比在场所有臣子们的势力,还要高出一截因此,田乞的建议公子阳生必须重视!只听田乞说:
“鲍弟在理,老朽便出动田氏家族的三千门客,如何?”
“壮哉!”公子阳生抚掌,心花怒放,顿时就把田氏家族上次的不佳表现抛到了脑后,“有了田氏家族的三千门客,本公子还会失败不成?”
上次田氏家族还号称一万人马呢?……不也没拿下?
阚止不屑地心想,补充道:“阚氏家族亦愿出动三千门客……”
“这不太好罢?”田恒不快地打断阚止的话语,“区区灵堂罢了,能藏得下六千门客?三千门客都够呛,何况六千人……除非将他们打散,分散四处!”
“但若这般,岂不是散了兵力?”阚止不认同地辩论。
田恒道:“没人会想到公子会在灵堂之上动手,不是么?”
这话几乎直戳公子阳生不顾大局,吓得田乞咳嗽了好几声。
田恒却一脸坦然,又道:“正所谓‘为安人而杀人,杀之可也;为爱其民而攻其国,攻之可也;为止战而战,虽战可也’各位,还有甚么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