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刻不容缓。
田乞重重地咳了一声,唤道:“大王。”
新君不理。
田乞提高嗓音,再道:“大王小臣有要事禀告。”
新君仍旧不理。
田乞也执拗,一边拱手,一边追着王车,喊道:“大王!小臣有要事禀告!”
“今日不谈国事!”良久,许是瞧见田乞一把年纪,还要追着王车快步地跟行,实在太过吃力新君微起恻隐之心,隐晦地警告。
看来新君心情糟糕至极,甚么事情也不想管了。
田乞跟不上车速,只好停下脚步,摇了摇头,重重地喘气。
田恒赶紧扶住田乞,夹杂一丝抱怨的口吻,劝道:“父亲,莫要说了……大王正在气头上,哪里想得到呢?还不如向高卿先生说去!”
“唉!”田乞将不满挂在脸上,“身为君王,任性妄为,实在不是明君之姿。”
田恒抽了一抽嘴角,很想反驳田乞,说新君丧母应该体谅体谅但他分析说出这话的后果,最终果断地吞下吐槽,默默地扶好田乞。
“哎哟~这里有个和老朽差不多大的。”一个豪迈的笑声响起。
田乞和田恒寻声一望,就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大步地走了过来。
论年纪,那老人或许比他田乞还大,但论神采奕奕,十个田乞也比不上那名老人。
“……这不是晏老么?”吕邗姜惊喜的声音传来。
田乞和田恒寻声一望,就见田穰苴陪着吕邗姜走上前来。
盯着吕邗姜在前、田穰苴在后的画面,田乞直觉辣眼,而田恒则觉眼皮跳得更加厉害: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竟然出个这么孽胎不走在吕邗姜的身前也就罢了,怎地像个小媳妇儿,窝在吕邗姜的身后?
“你们认识?……”田乞的疑惑打断了田恒的思考。
田恒好奇地望了一望那名老人和他身后的壮汉,好奇他们的关系嗯~看面相,那壮汉疑似那老人的孩子?……
田恒一怔:头一次瞧见上阵父子兵的情景。
便听那老人大大咧咧道:“老朽晏非,唤老朽为晏老便罢了他是老巧的儿子,名慈……”扭过头去,晏非对吕邗姜高兴道:“太好了,你们还活着!”
“咳咳”晏慈重重地咳了几声,以免老爹忘乎所以。
晏非斜视晏慈一眼,鄙视道:“老朽说错了么?”
晏慈一本正经道:“老爹你是想咒邗姬夫人么?”
晏非张了张嘴,一脸恍然,却抬头手来,啪地拍了一下晏慈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