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一瞥,晏圉瞥见田穰苴淡定地饮水
是的,饮水,而不是饮酒。
“田先生”晏圉发话,周围立即安静了下来,“你怎地不喝酒?”
向门客们学习,晏圉也问了一句无关要紧的话题。
每个门客的案几上,都摆有两个铜壶:一个铜壶放的是水,另一个则是酒。
方才,田穰苴喝的是水。
“苴不便饮酒,这是规矩。”田穰苴意有所说地回答。
可不是?军中禁酒!
作为曾经上了战场的田穰苴而言,他的确不喝酒。
“邗姜姐姐,这个属阴寒食物,不能碰!”
“夫人,秋必不能同意您出门的请示,还望您能恕罪!”
……吕邗姜入住晏府第三天,田穰苴眼皮一跳,瞅着吕瑞姜和秋必一前一后,几乎夹住吕邗姜的一举一动,不由地扶额,直觉她们太过热情,以至于田穰苴有点不忍直视。
偏偏吕瑞姜和秋诗犹不自觉,叽叽喳喳,喊得可欢了。
吕邗姜也头大不已:她是怀孕了不假,又不是马上产生,何必这般小心翼翼?仿佛她一个不小心,就会流产似的……
呸呸呸,才不能这样咒自己!
快速地抛开不好的念头,吕邗姜刚想反驳几句,便被吕瑞姜和秋必联手说服,说得她只好乖乖地按照她们的嘱咐坐这吃那,都不敢有半点逾越之举。
田穰苴虽不忍心吕邗姜被人束缚,但见她被侍女们贴心地照顾,也就狠下心肠,不再理会那两名侍女了抽空与吕邗姜简单地汇报一下,吕邗姜得知田穰苴即刻要去执行恩主晏圉的任务了。
吕邗姜第无数次地保证道:“苴儿好好办事,邗儿定会保重自身,绝不让自个儿遇到任何危险”吕邗姜信誓旦旦地说,期待田穰苴能够放下心来。
田训苴又搂着吕邗姜好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至此,吕邗姜开始了漫漫的安胎日子。
晏府,议事厅。
晏圉正坐中央,环顾一众门客田穰苴坐在一处比较显眼的位置上,时不时地受到其他门客们目光的洗礼:没办法,谁让田穰苴是新人入府呢?……若不是隐约地听说田穰苴曾是某个了不起的人物,众门客们大抵都要挑衅他一番,才肯罢休呢?
田穰苴曾经任职大司马一事,被晏圉捂得严严实实,没让门客们得知。
是以,这群门客们还在猜测田穰苴到底擅长甚么。
你瞧田穰苴,虽说相貌堂尝,端得年青,额头却有一束白发,则教人好奇他的真实年纪……但是,门客们尚且知礼,都没冒失地上前询问,只在暗地打量田穰苴,好奇他是何来头。
便听晏圉清了清喉咙,说道:“有关晏村纵火一事,想必诸位已然听过本将意欲将那纵火犯斩首,但是大王却听信公子驹的请示,竟想放过那个纵火犯……诸位,你们有何办法,说服大王,让大王下令,斩他首级?”
门客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