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还在安睡,你们莫要叨扰。”岂料,晏慈宛如田穰苴的私家仆役,端得无比敬业,居然拦住了吕瑞姜和田恒
吕瑞姜恼道:“你敢拦人?”
“拦得正是你们!”晏慈沉下脸去,“大司马不醒,谁也不准打扰!”
吕瑞姜和田恒定定地注意晏慈,见他不留情面,只好忍住火气,安静地侯在一角。
良久,待到吕瑞姜双腿有些麻木,太阳升得老高,田穰苴和吕邗姜才相继地开门
“瑞姜……妹妹?”最先踏出门去的是吕邗姜,乍一见到吕瑞姜被拦,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言罢,吕邗姜急忙地招呼吕瑞姜和田恒。
吕瑞姜一边迈进寒舍,一边瞪眼晏慈,趁机抱怨道:“还是不他害的?”
吕瑞姜手指晏慈,将睚眦必报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
吕邗姜这才看向晏慈,但见晏慈顺眉顺眼地站在一处,咦道:“你……?”
“回禀夫人,慈是家父专程派来保护你们的。”晏慈恭恭敬敬,与刚才判若两人,“家父说,大司马暂住村里,没人照应怎能使得,这便派了慈来。”
众人都被晏慈的态度惊呆了:这这这……这真是一介农夫能够流露的气质?对上位者有度,分明是xx。
吕邗姜愣了半晌,才道:“晏老多虑了,邗姜和夫君住在这所村里,安全得很,哪里需要被保护呢?何况邗姜和夫君已是平民,哪敢使唤人呢?莫要如此。”
晏慈一板一眼道:“此乃家父之意。”
言下之意是:若想让他离开,就请去找晏非说去罢!
吕邗姜哭笑不得,又委婉地拒绝几次,但见晏慈面不改色,坚持
吕瑞姜眼皮直跳
半个月前,她和田恒径自地离开,各回各府,都忘记了要和吕邗姜他们打个招呼。
都怪那个叫晏非的老人:若不是晏非,她又何必会……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晏非。
自吕瑞姜回府后,本想找哥哥公子黔招呼一声,她知晓吕邗姜和田穰苴身在何处,奈何刚踏回府去,便被家中仆役五花大绑,绑得她一周都不准出府!
“为甚么呀?……”吕瑞姜揉了揉手腕,对着紧闭的大门又踢又挠,束手无策幸好公子黔看在她是亲妹的份上,没把她一直绑着!
“吕黔你个混蛋!”吕瑞姜干脆地破口大骂,“你敢软禁瑞姬,瑞姬要告诉君父去,就说你欺负妹妹!君父一定会对你更加失望……”
吕瑞姜气极,骂到最后,都不记得自己骂了甚么。
吱呀,门被打开,一名侍女哆哆嗦嗦,端来香气腾腾的饭菜,将它们递在桌几,以供吕瑞姜食之吕瑞姜抬头瞅了一瞅,便见门外站有几十名护卫,顿时打消击晕侍女,离家出走的想法……唉,谁让她打不过护卫呢?
老实地吃完一半饭菜,吕瑞姜便不吃了。
那名侍女也不敢多劝,立即收拾碗筷,又迅速地出门。
“咔嚓”一声,门被关了,并且门又被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