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吕瑞姜傻眼:太不公平了罢?凭甚么轮到她了,晏非不认得;而轮到田恒了,晏非却似认得?
“你是……?”晏非晕晕糊糊,始终记不起田恒是谁。
田恒仍旧保持笑容,彬彬有礼道:“吾乃田恒,‘苴老弟’的族兄。”
晏非突然道:“田永……你可认识?”
田恒淡淡地微笑,淡定道:“乃是兄长。”
“这就对了。”晏非恍然大悟地说完,板起脸来,重重地哼声,“你可知,你家兄长对苴老弟做过何事?你家兄长差点害死苴老弟了!……”
吕邗姜好奇地望向田恒,吕瑞姜则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尖叫“田永是谁”。
捂住胸口,吕瑞姜扑通直跳,心道:不对!不对!历史上根本没有田永这人……田恒明明是嫡子,哪来的兄长?!
便听晏非缓缓地讲道:“田永此人,曾是田氏家族的嫡长子,昔年也算一位有才德之人,奈何心眼太小,非常妒忌比他更有才华的人唉,要让老朽评说,假如田氏家族真的交由这位嫡长子担任,恐怕田氏家族便离衰落就不远了!”
众人乖乖地保持安静,竖起双耳,干脆地听起故事“当年,苴老弟被齐王亲口允诺要担任大司马一职,直至苴老弟带兵打仗,得胜归来,却被齐王突然地反悔!……”晏非陷入回忆,“咱们的齐王,早年不错,却有些好大喜功,颇爱面子,倘若有人向齐王谏言谁言行有失,不为官者倒也罢了,为官者经常被他警告,轻则丢官,重则逃国!”
晏非继续道:“苴老弟因是田氏家族的一分子,且田氏家族在齐国立足不稳,被齐国四大家族分别排斥!那些家伙,听到苴老弟打了胜仗,害怕田氏家族借此壮大,便趁着苴老弟回归之际,天天进宫向齐王进谗言田氏想谋军权!齐王本是不信,听得久了,却不得不信,然后……”
然后甚么?
晏非却停止了话头。
吕瑞姜听得兴起,不满地追问:“然后怎样?”
晏非道:“然后,苴老弟带兵回来,见到齐王犹犹豫豫,便果断地辞去了大司马一职,利落地跑走了!”嘴角微微地勾起,晏非似是想起甚么趣事,满脸怀念。
“跑了?”吕瑞姜睁大双眼,挺替田穰苴惋惜,“他真傻,为何要跑呢?换作瑞姬,必要当上大司马,再用大司马这个职位,狠狠地打肿那些家族的脸面!”
田恒满头黑线,暗暗拽了一拽吕瑞姜,示意她不要多话。
田穰苴则一言难尽,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相当精彩。
吕邗姜首次听到田穰苴的往事,好奇道:“通常情况下,将士打败敌军,总要受到一国之君的热烈重视……夫君既是天辞去大司马,想必君父……齐王很是尴尬罢?那么,丢下无数士兵之后,又由谁来带领呢?”
“这个问题,你真是问到了点上!”晏非放声大笑,“自是老朽啊!老朽好歹也是跟过大司马的,论资历、阅历反倒幸运地成为全军之最因而,齐王便视老朽为关键人物!齐王任命老朽为新一代的小司马!”
“小司马?……”吕瑞姜嘴角抽了一抽,坏心地抬杠,“晏老脸皮真厚,‘小司马’和‘大司马’听起来差别不大,地位却是天壤之别你只是副的!”
“少说两句行不行?”田恒再次拉了一拉吕瑞姜,请求吕瑞姜管好她自己的那张大嘴巴:戳人伤疤很有意思么?
晏非老脸一红,却自豪道:“副的也不差!便是副的,亦能代表大司马,接受一次齐王的称赞你们不晓得,当年齐王气得浑身发抖,却硬要装作浑不在意,明眼人都能瞧出他对苴老弟恨得磨牙,却偏偏维持风度,尽说冠冕堂皇之话!……”
“这段不好听跳过!”吕瑞姜又再蹦,“你总在说你的事迹,瑞姬一点也不想听……瑞姬就想知道,田永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