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起甚么难堪往事,田母果断地住口,生硬地转移话题,命令道:“总之,你必须去向大王道歉!能拿回大司马,就拿回大司马,不能也……”
轻拍田穰苴的脑袋,田母确认道:“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你倒是应个声啊!”
“娘亲……”起起头来,田穰苴为难地道,“这……恐怕不行。”
“哪里不行了?”田母简直急了。
田穰苴低声道:“不愿再当大司马,今生也不想再见齐王!”
田母:“……”
田母吃惊地瞪大双眼,连忙地发问:“大王对你究竟怎么了……为何你竟……?”竟是这般不待见齐王?
田穰苴苦笑。
田穰苴也很想告诉田母,说他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梦里,他虽成为一代大司马,却因各种争权夺利而被齐王疏远,终是英年早逝……
但他怎么说明呢?
倘若吐出实情,别说田母信不信了,连他都觉得荒唐!
要不直说他看不上齐王?纵观齐王前后,亦是耳根子软的家伙:说好要任他大司马,却在他凯旋归来后,被他的大臣们一通吵嚷,硬生生地推延了他的大司马!
忆起就来气!
这样的君主,一点诚信都没有,如何令他信服?
也亏了梦境里的自己,居然任劳任怨地效命齐王,即便身死,亦不忘齐王的大恩大德话说齐王有厚待于他么?……不说任他为大司马么?他担任才多久?
一起到这里,田穰苴就来气,没来由地生出厌恶之心,越发地反感齐王,还想离开齐国,投奔他国
田母仔细地观察自家儿子的表情,但见他渐渐冷漠,大为着急然后,田母嗫嚅了一下嘴唇,竟是两眼一番,彻底地晕厥过去!
训斥田穰苴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来。
但却把田穰苴和他叔父吓得半死
“快快快,抬她进屋!”田叔父结结巴巴地大喊,“为叔去叫医师,为叔去叫医师,你在这里好好地等着,乱别跑!……”
言罢,田叔父踉踉跄跄,冲出屋门,找医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