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为齐国姬子的侍女,哪能真的走开?这不,她担心姬子,便又自作主张地返了回来。
幸亏她及时地返回,否则真留姬子一人流泪,她怎么对得起逝去的恩主呢?
“姬子……”并未询问吕邗姜为何伤心的原因,冬多神情平淡的好似往常,柔声地说,“天色渐晚,不如早些回去罢?”
“也好。”吕邗姜快速地收拾好情绪,慢慢地迈步。
刚走几步,吕邗姜忽然道:“明日你去和田统领说一声,让他前往吴国觐见吴王时,请他务必问上一句‘还记得齐国姬子邗姜么?’就说邗姜很想知道吴王是何反应。”
冬多心下一凛,虽不清楚自家姬子为何是这种态度,却挺了挺胸,保证道:“敢不从命。”
吕邗姜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从明日起,她会乖乖地当个出嫁的姬子,安心地等待新郎的归来。
阚府。
“族兄!”阚非好不委屈,看向一位更加年长的中年男子,“田军司马太嚣张了,居然轻视咱们阚府,只与那个穷酸的弦施商量要事,却将我给打发了回来弟不服啊!兄长可要替我出一口恶气啊!”
“你啊!”中年男子直指阚非的鼻子,反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很不客气地训斥,“玩够了,闹够了,就消停些罢!少摆出甚么鼻孔朝天的架子来!阚家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想怎地?听兄的劝儿,这次吴国之行,你莫要去了,否则为兄真的很担心……”
“怕甚么!”阚非大声一喊,反倒一扫先前的不快,一心想要说服中年男子,“兄长,您总说弟游荡懒散,现在弟愿意做事了,你反却劝阻弟”
“唉!”中年男子揉了揉额头,一脸头疼样儿,“随你罢,随你罢,你要记得安全,注意保全自己才是……吴国不比齐国,没法让你肆意散漫。”
“放心罢。”阚非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中年男子却甩了甩袖,摇头叹气地离开,嘴着嘀咕道:
“你呀你,你根本就不清楚……”
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没能让阚非听清
阚非也浑不在意!
阚非早已陷入愉快的期待之中。
田宅。
以开凿运河一事为中心,田穰苴和弦施跪坐于席,痛痛快快地畅谈一番。
事后,田穰苴满意地看着弦施,弦施则饮了一口凉水,表情略微吃惊,苦笑道:“田子好生厉害,差点让施招架不住。”
“哈哈哈哈”田穰苴大笑,“弦子博学,令苴分外开阔视野,增涨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