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弦施也傻傻地望着田穰苴,不太明白他想做甚么。
“大王……肯定私下传授你别的命令罢?”田穰苴低声地问,说得开门见山。
却问得弦施心中一凛,连忙收起那副傻里傻气的傻表情。
怪不得齐王这般重视田穰苴应该说,不愧是田穰苴,曾经的齐国大司马么?
果然机敏非常!
“是的。”弦施收起散漫,从怀中掏出一封竹制诏书来那诏书不算厚罢?只见弦施手捧诏书,肃然道:“大王有令,令田军司马在负责监督开凿运河时期,去私下探查有关吴国太子波之墓,并且调查吴王为何开凿运河一事!”
“领命!”田穰苴接过齐王诏书,略略一览,与弦施所言一样,细心收好,心道:看来大王还不算糊涂,终于起疑了?也难怪……
毕竟,任何一名肯自愿出钱开凿运河的君主,实在让人很难不怀疑开凿运河可不是一种小事,它涉及财力与人力,稍微做不好,就有可能引起国乱,更何况纵观史前,都没哪位君主可愿人工开凿河道!
想到这里,就算清楚吴王夫差真实意图的田穰苴,也不禁对吴王夫差产生一丝敬意
不愧是吴王阖闾之子!
果然很有魄力!
而且,齐国境内,能够看穿吴王夫差意图之人,怕也不多见呢?
但是,为何还要探查吴国太子波之墓呢?
莫非……
田穰苴本能地拒绝去想那个可怕的念头,诸如邗姬带回来的不是少姬骨灰、少姬实则与吴国太子波合葬之类。
拍了拍脑门,田穰苴委实想不明白。
好罢,既是想不明白,田穰苴便决定:不想了!
大不了走一趟吴国虞山就是!
谁让吴国虞山……曾是邗姜踏过的地方?
去那里一游倒也不错。
嘴角微微勾起,田穰苴看着弦施,越发随和起来。
此刻,田穰苴很想考教弦施一番,问他为何能够看穿吴国的凿河之举。
与田穰苴相反的,是吕邗姜那边,她似乎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