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吴夫差慵懒地问。
“妾身想到了。”西施低声地说,“大王,为何你总将目光置于越国,何不把眼光放得久远一些?比如……齐国。”
吴夫差沉默片刻,淡淡地道:“说下去。”
“齐国虽强,但妾身却听闻齐王年迈,若是拿下齐国一些无关紧要的土地,想必齐王也不会放在心上?”西施说得不紧不慢,“大王可以率兵扫清周边小国,待到周边小国臣服于大王,便可直通齐国,届时大王不就能……”
“是谁告诉你的?”突然,吴夫差一把扣住西施的手腕,以一种猛虎下山的姿势,掐住西施的脖子,眼里闪烁一丝凶光,“是谁告诉你,让你说服孤去攻打齐国的?!”
“咳咳”西施大惊,决计想不到吴夫差竟然这般凉薄:她明明已与吴夫差恩爱缠绵,岂料一言不和,他竟翻脸无情,全然不顾以往的恩情!
“大王放手。”西施艰难地出声,一副柔弱的样子,弱弱地叫道,“好痛……”
吴夫差定定地盯着西施,慢慢地放手。
西施咳了半天,方才缓过劲来。
“大王,你……”西施两眼汪汪,“妾身从未……妾身从未……”
“哼。”吴夫差冷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辩解罢。”
西施抱住吴夫差根据往日的经验,绝对不能替自己辩解,不然岂不是说明她真有目的?……尽管她的确是。
定了定神,西施不顾浑身狼藉,拜于吴夫差,泣道:“妾身不明白大王为何生气,定是妾身之言让大王误会了!大王可还记得三年前您曾许诺齐国姬子开凿运河之事?妾身每次听闻平民们提及,都吃味非常,所以……大王虽说宠爱妾身,却没给妾身名分,妾身一直担心,假以时日,大王若要想起那齐国姬子,妾身可该怎么办!因此,妾身才要故意地提议让大王攻打齐国一事!妾身心想,如若听到大王攻打齐国,那齐国姬子便会对大王死心!妾身真的被妒忌蒙昧了心智,还请大王恕罪!妾身发誓,今后再也不提那女子”
没有谁敢把内心的嫉妒坦诚说出口来,吴夫差轻微一怔。
同时,“齐国姬子”一词勾起了吴夫差竭力想要忘却的过去
曾几何时,吴夫差也对那位齐国姬子真的心动过,然而……
离开月余,吴夫差对她甚是想念!一年战事,吴夫差却被拖垮精力,无暇思念对方!好不容易有了一缕空隙,吴夫差却遇上西施,这才……
不可否认,最初被西施的美艳一时迷乱了心神,吴夫差未尝不对齐国姬子心存歉意,但当他享受了一次、两次乃至无数次美姬的滋味,便对齐国姬子的愧疚越发地淡然,以至于吴夫差快要忘记她了。
望着西施诚恳的神情,吴夫差叹道:“倒也是孤的不是。孤虽想拿下齐国,齐国实力却不容小觑,硬要相争,恐怕伤亡太过,太不划算!不瞒你说,齐王年迈,孤想着若是……咦?”
吴夫差猛地跳起,把西施吓倒,便听吴夫差兴奋道:“好主意!好主意!趁机开凿运河,等那齐王老了,便能……这事定得好好地筹谋筹谋才行!嗯,就该这么办但是……”
高兴的面孔随即被遗憾取代,吴夫差时而懊恼,时而不快,时而犹豫,时而平淡似是比较良久,吴夫差的表情化为坚定,那股争霸天下的雄心又显在吴夫差的脸上。吴夫差气质浑然一变,好似做出了决定。
“大王,您想好了?”西施细细地观察吴夫差,熟门熟路地贴近吴夫差,又再轻抚吴夫差的胸膛,一脸媚意,所求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