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岁月安好,鸟鸣清脆,河水清澈,时不时地冒出几个气泡,柳叶宛如女子的纤纤素手,拂动湖面。一男一女的身影倒映河面,荡起波纹,如同一男一女的心绪,泛起阵阵涟漪。
“……之所以带你去那里,是因为我想告诉你,儒彦子的宝剑为何会被砍断的原因。”吴夫差突然开口,“儒彦子的宝剑是青铜制造,比不得铁器。”
吕邗姜眨了眨眼,半晌才悟出儒彦子是指老儒。
提到老儒,吕邗姜便道:“他人呢?”
吴夫差挑眉,笑了一下。
“怎……怎么了?”吕邗姜轻微地纳闷。
“他任职‘司徒’了。”吴夫差淡淡地反问,“邗姜可会生气?”
“邗姜没资格生气。”吕邗姜叹气,“老儒不是邗姜的食客,吴王既要招纳老儒,可容让老儒先随邗姜回国,待到老儒家的恩主开口了,再让老儒来吴国?”
“也好。”吴夫差感慨,“老儒武艺很高,由他护你回国,我也放心……”
吕邗姜心下一动,却不敢吱声。
既已打破沉默,吴夫差明显开放不少,又说了几个笑话,逗吕邗姜开心。
二人又走了一会儿,直至吕邗姜疲惫。
吴夫差又特意找来一辆牛车,亲自载吕邗姜回去。
到了诸侯馆,当着四名侍女们和一群护卫们的面儿,吴夫差细心地扶着吕邗姜下车后,惋惜道:“今日我……孤还有事,否则孤必再邀邗姜游玩。”
吕邗姜羞涩一笑,引得侍女们不约而同地偷笑。
好在侍女们也懂分寸:就算猜出二人相互生情,也都低眉顺眼,规规矩矩。至于护卫们,则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一语。
吕邗姜道:“吴王既有要事,且当处理要事,得闲了,再找邗姜也不迟。”
吴夫差笑道:“如此,便说定了待孤不忙了,还请邗姜莫要失约与孤。”
驾着牛车,吴夫差离去。
吕邗姜捂着发热的脸庞,轻声地叹息。
“姬子。”侍女秋诗性子永远那般直爽,“吴王是不是对你……?”
“休要胡言。”侍女秋必瞪了秋诗一眼,“你敢胡乱编排姬子,秋必可不饶你。”
“怕你不成?”秋诗把头一昂,挑衅地斜视秋必。
“你……”秋必气结。
“好了,都别闹了。”侍女春言打断二人的争执,“姬子出去这么久,一定累了罢?请让春言扶送姬子去歇息一下罢?”
“不必麻烦。”侍女冬多推开春言,“让冬多伺候,你们先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