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不忍相欺,只好如实相告:“是…只是…刚刚梦见了你…醒来就发现你果然在这儿。”
霍紫怡也红了脸,抿嘴一笑:“你梦见了我…我还以为你做恶梦了呢!可我又那么可怕吗?吓得你都尖叫了。”
左行就着昏暗的桐油灯光将整个房间大量了个遍,没有看到有小孩子,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在霍紫怡广寒宫的那一晚,自己并没有作下什么出格的事情。
“没有,可能是我太累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救了我?”左行满腹疑团,忍不住问道。
霍紫怡道:“这里自然是漠北,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在这里。”她本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含情脉脉又坚决地盯住了左行的双眼,左行却赶紧低下了头,不敢与之满是深情的目光相对。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霍紫怡又急又恼。
左行看看自己箭创未愈的小腿,新肿未消,很显然
,箭上淬了毒,而他身上的毒,很显然,是霍紫怡一口一口吮出了的。要不然,他早已暴毙荒野,沦为野狼豺狗的点心,或是被漫漫黄沙永远掩埋了。
“谢谢…”左行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说了最显客气却又最亵渎人心的这两个字。
霍紫怡眼睛有些红了,她讨厌听到这两个字,这两个字说明她和左行之间仍有距离,或者,是左行刻意要与她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