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妖,张大奔!”一听此话,左行就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两名锦衣卫的名字,锦衣卫杀人不需要理由,更不会分男女老幼,他可不想连累自己的娇妻幼儿。
“等我消息吧!”冷血道,“你的事,我也都听说了,你杀东厂的老太监,自然是为了逼出杀害文楚箫和项离烟的凶手,为自己洗脱罪名。”
左行点点头,道:“项离烟娥眉斧上的‘折花无情’四个字,还有文楚箫白纸扇上的血红十字,想必你也都知道了,冷捕快,你能看出些什么吗?”
冷血想了想,道:“戚家军和东西厂向来不和,文楚箫和项离烟很可能是锦衣卫杀的,也可能是倭寇所为,但不论是谁干的,留下‘折花无情’这四个字自然是为了嫁祸于你。血红十字,我想了很久,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不知道这是文楚箫自己写的,还是凶手写的。”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们在江湖上得罪了多少人,连我们自己都记不清了,我实在想不出来凶手会是谁。我只想告诉你,有时候跟你越亲密的人,就越是危险,因为他才最了解你。”
左行道:“我还有一事不解,为何人头堡可以通到你猛鬼峪?凶手每次行凶都戴着一个骷髅面具,我想,这胖大和尚这么喜欢骷髅,难保会跟凶手没有关系
,我甚至怀疑,他就是凶手!”
“我想,他应该已死在你的手中了吧?风辽和尚也是我们安插在锦衣卫中的眼线,只不过他是为钱卖命,我每年付给他一千两白银,足以买下他这条命了。只是我不敢保证,他是不是也会为锦衣卫的钱卖命。”
左行叹了一口气,道:“你把整个猛鬼峪的安危交给他,你就放心得下?”
冷血道:“当然不是,我只是看中了他的人头堡,何况,锦衣卫没事怎么会来攻打我的猛鬼峪,他们又不知道我想杀尽他们。”
“雪狼说,猛鬼峪的年轻老板是我的朋友,他果然没有骗我,只不过,你不是很年轻,比以前老了不少了。”左行笑了笑,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来见见你这位朋友的,现在朋友见到了,酒也喝了,我想,我也该走了。”他干了杯中酒,站起身来,似乎已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走。
冷血在若秋的画像前哭得那么伤心,让左行想起了
花月寒,比任何时候都想,想得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想得心隐隐地痛个不停,甚至都想立刻飞回到她的身边。
冷血并不挽留,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左兄弟,你也老了,我们都老了,以后想要再见面,可就难了。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举杯,一饮而尽。
左行也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