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大勾,却又是什么意思?”雪狼似乎有些不解。
“死了,打了勾的意思就是死了。”左行拍拍《乱世谱》,“这卷《乱世谱》现在就好像是阎王爷的生死薄。项离烟死了,老暴死了,冯太监也死了,却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是你,还是我?”
雪狼恨恨地道:“我倒是很希望凶手找上我,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为项兄报仇了!”
“我说你不好好待在戚将军身边,却跑我这儿来干嘛?”左行将手中《乱世谱》随手一丢,问道。
“我来当然是有事的。”雪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过我来了这许久,也不见你给我倒杯茶来解解渴,莫不是不欢迎我?”
“当然不是!”左行兴冲冲地拿来两坛女儿红,“喝什么茶啊!人生聚散苦匆匆,你我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我又好不容易才搞到这两坛子好酒,你当然得陪我喝几杯的!”
雪狼也眉飞色舞地拍开了酒坛子的泥封——男人遇见酒,就好像苍蝇遇见血,蜜蜂遇见花蜜,癞皮狗遇见一坨屎一样,激动兴奋色急急。这般若之汤壶中之物,除却美女,便是男人们的最爱了。
当下两人就各捧着一坛般若之汤壶中之物喝开了,没有下酒菜,这腹中豪情胸中壮志,便是最好的下酒菜了。
“你来我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喝酒。”左行道。
“事实上,我没有想到能喝上这么一坛好酒!”雪
狼如饮醍醐。
“那你现在可以说你的事了。”左行似老牛喝水。
雪狼灌了一大口酒,长叹一声,歇口气,一抹嘴道:“我现在怀疑,人,有可能是东瀛忍者杀的。”
“哦,为什么这么说?”左行问。
“几天前的深夜里,三名东瀛忍者闯入文参谋的营帐之中想要刺杀他,正巧我起身如厕撞见了,便提了大刀赶去相助。我们杀了一个忍者,生擒了一个,但有一个还是被他逃走了。”雪狼说半句话,喝一大口酒。
“那现在生擒的那只呢?”
“生擒的那个忍者服毒自尽了。”雪狼说来颇有些惋惜之意。
“嗨!其实也无所谓啦!就算那个忍者不死,你也听不懂他满嘴叽里咕噜的鬼话,更别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来了。“左行道,“不过你这个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如今倭寇猖獗,东瀛忍者来我们中原杀人,那也是正常得很。”
“如果真的是东瀛忍者来我们中原杀人,那他们为何总挑《乱世谱》上的人下手?”雪狼问道。
“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所有的人都是他们杀的,你又不能确定,所有的人都是同一个人杀的。”左行道,他似乎有些开心,难得雪狼开始怀疑除了他之外的别人了。
“那你就能确定?”雪狼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左行,“你为什么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