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黑云?”黑衣人却认识挡在路中之人,确切地说,是认识他手中的那把铁蒺藜。
“好凌厉的刀法!”汪黑云道,“却不知阁下是…”
黑衣人晃了晃手中短刀。
“折花刀?你是…惜饮刀客左行?”
黑衣人冷冷地道:“是你自己想知道的,可怪不得我。”
汪黑云冷笑道:“怎么,你想杀人灭口?”他手中铁蒺藜一横,“却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
雪狼取出尘封已久的青铜铠甲,仔细地擦拭着,明镜般的青铜映照着他已有些花白的两鬓,二十二年,从他脱下这件战甲起,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二十二年云烟过眼,青铜铠甲依然明净,耀眼生寒,而他,却早已不再年轻。
柳轻梦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轻声道:“好不容易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你这又是…”
雪狼道:“项离烟死了,想当年我们俩并肩杀敌,一斧一刀所向披靡,那是一段多么辉煌多么热血的岁月啊!可是他现在却死了。我好歹也得去见他最后一面。”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你和孩子好好待在家里,莫要担心我,看完他,我就马上回来。”
他义无反顾地穿上了青铜铠甲,提了天王斩鬼刀,再也不多说一句话,大踏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就是这样,说走就走。但女人在埋怨他们无情无义的时候,可曾知道,正是因为怕见她们令人怜惜的眼泪,男人才装作冷酷不回头。
但雪狼终究是见不到项离烟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