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亭处,江南小桥畔,佳人撑着油纸小伞,盼着翩翩少年郎骑着白马归来,秋波横处,望眼欲穿。
江南的小雨,总是这么温柔,许是沾惹了太多少男少女们淡淡的愁绪和忧伤,即使润物无声,也易令人肠断。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含杨柳风。可惜现在是秋天,没有杏花,杨柳的叶子也枯黄了,随风舞落,迎面吹来的风,倒是挺寒的。
可是花月寒并不在乎这一些,收到左行的飞鸽传书之后,她就早早地来到了这十里长亭。她已在这里站了许久,额前的秀发都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了,她也顾不得伸手去捋一捋。
等待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在等待你最爱的人,最想的物。
左行却偏偏老是让花月寒等待。
花月寒决定,待会儿看见左行的时候,一定要揪住他的耳朵狠狠地扇他两个耳光!
该死的左行终于出现了,可是风度并不翩翩,反倒衣衫褴褛,浑身泥泞,头发也乱糟糟脏兮兮的,像个被狂风刮过暴雨打过的破鸟窝,而且他骑的也不是白马,而是一匹
连毛都快掉光的瘦老马。
左行第一眼,就看见了小桥畔油纸伞下他日思夜想的人儿,花月寒也看见了他,抛下油纸伞就跑了过来,也顾不得他浑身脏兮兮的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说过要狠狠地扇他两个耳光的,但是…
远处的长亭里,苏漫雨看了这相聚感人的一幕,却摇头叹道:“唉!女人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总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黑脸燕樵溪也叹道:“唉!左行这小子,竟能把冷美人花月寒给迷住了,而且还迷得这么深,我真想不出这小子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