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秋水粼粼。
斜阳衰草,一只寒鸦远远地飞来,落在了江边系船的木桩子上。
冷血携着冷若秋,依偎在风中,等着渡河。
一个老翁,戴着一顶低低的笠帽——冷血和冷若秋看不清他的脸——这让他们觉得他很神秘,更神秘的是他的手,像他手中的竹竿一样枯槁古老。竹竿在水中轻轻一点,老翁的船便轻飘飘地向着二人荡了过去,挟着一股杀气——天地间的肃杀之气——这让冷血和冷若秋二人蓦然觉得天地沧桑了许多,秋风更冷了…
老翁并不脱下低低的笠帽,他用低沉沧桑的声音说:
“人生就像渡江、渡河,不断地在此岸与彼岸之间轮回,不断地将青春年华消磨,不断地错过…我曾经将许多人渡过河,最终他们还是坐我的船渡回来。我渡他们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当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我送他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却已是耄耋之年,脸上布满沧桑了…我们终究会回到原来的地方,那又何必匆匆赶路,以至于错过了这许多?”
冷血和冷若秋心中均想:好奇怪的老翁,却不知他高寿
?何以见证了这许多人从青年到老去?
“就让我慢慢地渡吧!我不想错过江上的风景,所以我做了一个孤独的摆渡者,我宁愿停留在此处,宁静地看天地间日升月落…我渡的不是河,是人生,是寂寞。”老翁喃喃自语。
“你是谁?”冷血问道。
“天地过客。”老翁答道,“江湖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