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樵溪一路风餐露宿,骑死了十三匹快马,终于从江南赶到了京城,这时他脸上的虬须长地更浓密了,脸好像也晒得更黑了,他的头发本来乱糟糟的像只鸟窝,现在就像是一只被风雨打过的破鸟窝。
他站在两座威武的石狮子面前,看着眼前紧闭的两扇铜钉朱门,门上的匾额上书着“我自寻风”四个银钩铁划行书。这里,自然就是林寻风的府邸了。
燕樵溪手持蛇龙戟,在门前看了半晌,忽然一戟往铜门上戳去,竟将铜门戳出一个大洞来。他从大洞中冲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了林寻风手中雪亮的刀子,以及一旁满面清泪的苏漫雨,其他的人其它的一切,他都没有看见,他心中只想着要救心爱的苏漫雨。
燕樵溪手中蛇龙戟如游蛇吐信,飞龙探爪,径取林寻风咽喉。一寸长一寸强,长兵刃的好处就在于攻守兼备,既可以攻为守,亦可以守为攻,出神入化变幻莫测。林寻风纵然武功高强,手中一把短刀却也近不了燕樵溪的身,反倒被迫得节节后退,“嚓”的一声,他身上的御赐锦衣蟒服竟被蛇龙戟划了一道大口子。林寻风恼羞成怒,短刀贴上迎面刺到的蛇龙戟,燕樵溪只觉手中蛇龙戟一沉,眼前
一亮,林寻风手中的短刀已顺着戟杆划到面门,他只得撒手撤戟,双掌护身。林寻风手中短刀却并不砍过去,“砰”的一声,一肘重重击在燕樵溪胸口。燕樵溪只听到“咔嚓”两声,便觉得胸口剧痛,想来肋骨已断,他呕出几口鲜血,靠在一边动弹不得。
林寻风将手中短刀往桌上狠狠一插,喝道:“暂且搁下他们几条小命!有一位大贵客,却还没有到呢!”话音甫歇,“砰”的一声,插着短刀的桌子猛然崩地四分五裂!
…
阳光正好,只欠拥抱。
左行和花月寒的小船在天津贝壳堤靠了岸,这时阳光正好,照着满堤岸的雪白贝壳都闪闪发着光。左行牵着花月寒的手,漫步在这美丽的贝壳堤。
海风清凉抚面,海浪冲刷着两人一路走来的脚印,四周安静极了。
花月寒忽然开口道:“惜饮,这么多天来你一直陪着我游山玩水,我很开心,可是你的朋友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