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局势变幻莫测,江湖之争更是无法预知。
而这一切的躁动不安,一切的蠢蠢欲动的推动者,便是那北疆举旗反叛的慕容军了。
自从慕容义天死后,慕容军中便是立马分立成了两派,一派则是以淮将军为首的反叛之军,另外一派则是以安将军为首的继续戍守边关的慕容军,但是,无论是那一派,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慕容义天,就算两派之争斗激烈无比,而在慕容义天死后的这么些日子,也不见有后人来接替他担任这慕容军的主帅一职,就算朝廷传来信报是战死在卢白城的脚下,可终究也应该有下一位慕容家的人来接任,就算慕容大公子不幸也死了,那二公子总归不能也是战死吧!
当下这么一想,加上如今朝廷对于慕容军的打压,要军粮没军粮,要军饷没军饷,说是没有拨给你,你倒还大可以上朝廷理论一番,可是,人家朝廷说了已经拨了下来,只不过半路上被劫匪劫走了,这一两次可能还行,可这可是整整一年了,自从百万北蛮被慕容军打出了北境驻防战线以北,这军粮就几乎没有送来过,无论将士还是下面的士兵,领着一样的俸禄,吃着一样的馒头,可曾有过一点
油荤那也是天下的奇事了。
这么一看,若是还看不出慕容将军一死究竟是什么情况,恐怕这二十七万慕容男儿没有一个能信的!
慕容军旗别说在北蛮让敌人闻风丧胆,在中原,那般威风也丝毫不差,只是他们中原人永远不知道慕容军对于他们来说有多么重要,因为,慕容军的长枪,从来都是向外,没有指向过他们,当他们站在了枪尖之上的时候,就会明白,慕容军的可怕。
不过一月,仅仅一月!
反叛的慕容军不过十七万人!而中原防守的将士可是多达五十万!却是丝毫不能阻止慕容军的南下,一月之内,便是已经沦陷了十个州!
淮南大将军更是扬言,他将在半年以为,取得赵家狗皇帝的人头,这时,这句话说了出来,天下便是无人不信了。
一时间,中原几乎所有的战力全部派往了北境,国内其余各州县治安简直无法言语,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已经不能在说书人的嘴里再卖钱了。
北境军帐中,正喝着庆功酒的淮南大将军眉笑颜开,一把搂着旁边的都护或是副将便是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却是突然间,从帐外传来一阵让人不愉快的对话。
“将军,安将军,您这,淮将军在喝庆功酒——”
“喝个屁!我他妈在慕容军里做了二十年的将军,还没听说过打了自己人喝庆功酒的!姓淮的,你他娘的要还是个男人,还是慕容儿郎,就给我出来!”
众人纷纷望向了淮南将军,虽然慕容军分立两派,可是终究都是慕容儿郎,纵然意见再不合,也是自家人,断然不会到那剑拔弩张的地步。
军中之人爱喝酒,那自然酒量小不了,淮南醉了,那是因为他想醉,眼下,便是立马清醒了过来,他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见着帐篷被缓缓打开,走出来一个让安城都熟悉无比的人物,那猴脸胡腮的模样,不是淮南又会是谁。
一见到淮南,安城都便是怎么也沉不下气来,走上前,直接便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淮南便是一下子滚进了帐篷里,正在帐篷里喝酒的人都愣了愣,甚至已经有些喝醉的人大胆地说道,“咦?将军回来了?不是刚刚才出去吗?这么快啊?”
当然,随之而来的自然是一记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