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大江东,一溪小河西,你们可是知道那武帝卢白城在那衡州北城一战,那可是——”
酒肆茶馆,酒肆茶馆,无论何处,天下都少不了的是那传言多语之人,这等武帝卢白城的事迹已经在这天下说道说道了数月,那说书人却还是依旧兴致盎然,那些个听的人也不知道听了个多少次了,却也是觉得回味再听还是那般的神乎神道的。
这年头,若是吃不饱,穿不暖,只要会点口水唾沫,在哪家的酒肆茶馆里说上那武帝卢白城的事迹一小会儿,面前的茶碗里定然是少不了些许银子的。
离开了城镇已经有些时日的徐余正望着那位说书人,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杨都护走了过来也是没有发现。
见得徐余如此专心致志,杨都护也是有些好奇,顺着眼光望去,正是那位正在大肆吹捧那位天下人人皆知的武帝卢白城的事迹,杨都护没好气地一把拿起酒碗,喝得个干干净净。
这下,徐余却是回过了神来,“杨小子,你明知道只有这么一碗酒,你还全部喝完了!?”
杨都护可是没有去管徐余那一脸气得有些发绿的模样,
而是愤恨道,“不过区区一个江湖浪子,学得一身武艺,也不报效家国,这等人如何能与那戍守边关的将士相比,也不知这说书人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说罢,还想再吐上一口唾沫,却是转念一想自己也算得上是个有身份的人,便是作罢了。
杨都护的那点心思,徐余又哪里不知道,当兵的人,总归是这样的,倒也懒得和他多说,端起酒碗,才知道已经空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上了一碗白水。
见着徐余不与自己多说,一个人生闷气也是无聊,便是问道,“你这一路向西,都走了这么多天了,兜兜转转,到底要去哪儿?”
徐余向上翻了翻眼睛,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那你又出来作何?军中事务本就多,你这样不是诚心的吗。”
徐余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去哪儿,却总是有人知道的。”
杨都护实在不理解这些个江湖中人道道,说话都喜欢玄乎玄乎的,便是没好气地说道,“你都不知道,难不成那街上的乞丐知道?”
此言一出,徐余便是望着他吟吟地笑着,笑得他有些后
辈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