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毫地走着,正午的太阳也渐渐向下行去,坐在街边老树低下的一位老艺人,抱着手中的古琴,漫不经心地弹着,其声艰涩,其韵难尝。
高坐酒楼之上的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窗边,望着酒肆,一脸严肃之色,站起身来。
“大人可要前去?”身旁一位白脸小生恭敬地问道。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说道,“那老家伙架子大着呢,我若是在此坐着,恐怕他便是能吃着那盘牛肉三天三夜也不会断。”
“那大人可有把握?”
小生再问,男人一怒,朝着小生望去,冷道,“我东厂都督,何时轮到你过问了。”
小生却是浑然不怕,继续用那般平淡无奇的语气说道,“在下只是行皇上圣令,不敢怀疑。”
男人冷哼一声,不再回话,走下酒楼,朝着酒肆走去。
杨锦天依旧是吃着盘子里的牛肉,突然说道,“看来年轻人还是沉不住了。”
坐在杨锦天对面的老人则是微微一笑,说道,“活了这一甲子有余,也该睡了。”
杨锦天夹起牛肉的筷子微微一愣,抬起头,说道,“可那二甲子的人,可不已经睡了?”
老人不说话,端起茶碗,酒肆之外,婢女浑身陡然绷紧,难听之琴乐也是戛然而止,中年男子走进了酒肆。
茶碗缓缓放下,杨锦天手中的筷子也是缓缓放下,那一幕,本就只有几秒的时间,却是如同过了百年。
啪。
茶碗与筷子一同落桌,骤然间,酒肆内气劲四起!如那长江黄河,天下壮阔名江相撞一起!滔天气势,强悍如斯!
一时间,便有那十数余酒客一口鲜血喷出!七窍流血,好不惨烈!
气劲未停,压如山岳,似坠万里深海!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朝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袭去!
桌上茶碗早已碎裂成渣!酒肆之内,血流满地!
砰!
茶壶砰然炸裂,一位男子拔剑而出,朝着杨锦天飞速刺去,众人一望,一时间,刀剑齐拔,十八般武器悉数祭出,犀利之者,可在少数?!
杨锦天脸色微微一变,缓缓抬起右手,离那桌面不过三寸,冷道,“要拿我杨锦天的头颅,岂是你等黄毛小儿!”
一声爆喝,手掌陡然拍下,一股气劲如那钱塘涨潮之势向外涌去!压力之大,视野之类,竟是物物错位!刀剑棍斧应声碎去,化为细粉!
酒肆之外,婢女一口鲜血郁闷胸中,一脸坚毅,不肯吐出!
一掌于桌,一声出喉,便是那数十人死伤过半,留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