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大可去那静水观,听这名便比这长白观要静得许多。”
赵无仕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眼前这位后辈如此顶撞,说道,“慕容义天一死,那剩下的二十七万慕容军该何去何从?”
听得此话,慕容无病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重新坐下。
“老夫不过指路人,出身道家,这路我本可不指——”
慕容无病起身。
“指,指,老夫指还不成?”赵无仕慌忙说道,我堂堂长白道长竟然此刻是对着这样一个后辈如此委曲求全,要
是传出去,这长白道观的收入少不得再降下几分了。
慕容无病坐下说道,“道长好意我自然心领,可这慕容二字在我慕容无病的头上,而非道长头上,三万慕容军已死,我莫不想再看见更过的死人了,三万足够了。”
赵无仕摇了摇头,“天下之人,何人不死,我虽为道人,却是对长生一说极其厌恶,人活百年便已经足够了,想必那卢白城也是知晓这个道理,不然以他一生气机和修为,再立江湖一甲子也未必不可。”
慕容无病没有答话。
“三万慕容军,是必死的。”
“如何必死?”
“天道所为。”
“我不信天道。”
赵无仕突然冷言道,“你不得不信。”慕容无病怒然。
“三万慕容军死,慕容义天和慕容长寿的死,才会换来今日能与我坐在这里说话的机会,这一切都是气运。”赵无仕放下手中茶碗,少有的严肃说道,“小子,你可知道,你慕容二字并不是只是属于你的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