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衡州到长白山,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按照以往需要三日的路程,如今也只需要一日即可,不过,若是慕容无病仍旧托着那副身体,恐这一日过后,天下就真正没有慕容二字了。
驶到长白山下,与那长白道观还有这上千台阶未跨,便听见那“道可道,非常道”之类诵读之声,这般出名之作,就算慕容无病不曾为道家之人也是知道一二。
老人却是一阵头疼,生平最厌读书的他哪里有那股闲心去读那天下圣人之言,更何况这般枯燥无味长篇大论,便是一声喝道,“念的什么狗屁,听得老头我头疼!等会儿你赵老儿要是不把你那白鹿杀了给老头我解解馋,看我不拆了你这破道观!”
站在一旁的慕容无病无奈地摇了摇头,天下敢这般叫嚣长白道观的人可能也只有这位老人。
一时间,喝声传遍长白道观,念书的道童皆是一惊,而更大一些的则是一脸愤怒,恨不得将那位毫不知礼数的蛮子给千刀万剐了,眼中满是怒火。
不过一会儿,一位年轻男子便是坐着那老人口中的白鹿下山而来,鹿。兽之高雅则也,天下人皆知,道家圣物乃
那仙鹤无二,仍谁也不明白为何这位长白山上真正意义上的一道之长为何独爱骑鹿,还是一匹罕见的雪白之鹿,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着山下走来,好不悠闲。
“杨老,这般私房话就不要在我长白山上大喊了,老夫我可好没面子。”年轻人笑着说道,身后那戛然而止的道家咏读声又穿了下来。
老人脸色发黑。
年轻人赶忙扭头喊道,“今日道观休息,不用再诵读了。”
声音停了一下,转而又响了起来,这下就连眼前这位一道之长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而那山上的孩童却是一脸笑意地继续读书,更是越读越大声,仿佛唯恐他这位长白道长听不见一般。
年轻人有些无奈,说道,“都是些小屁孩,你杨老就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