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救命啊!”
“阿玛快救我!”
两人不能控制自己,仰着头鬼哭狼嚎跑开。
尤其是弘晸,明明是平地草原,他竟然莫名其妙来了个平地摔。
弘昼只是想吓一下他们,免得以为什么东西都是可以觊觎拿走的。没想到两人这么胆小,还不惜要碰瓷。
彼此离着还有一丈远,白白转头回去了。
弘晸在地上爬了两下,又腿软的样子,回头间脸上欲哭不哭满是绝望,似乎还脸红了。
大男人脸红什么?
弘昼没多想,反正他就是平常遛狗啥也没干,若是不信问旁边的来来往往的奴才就是了。他们都是小阿哥,身份之间彼此并没有什么差距,自然就不怕有意外。
可能是因为来往人都惊讶的看向一人一狗,无论是弘昼还是白白都正好是精神亢奋的时候。弘昼不再喊驾,而后扯着嗓子乱叫乱吼,直到回到笼子边上。
等白白兴奋的舔了他一脸口水才肯回去,弘昼左顾右盼几眼,突然想起一事。
常通呢?
弘昼抓头,甜酸便来了。
“五阿哥!您总算是回来了!”
弘昼指着身后,“常通。”
“常通还没回来?”
“嗯。”
“五阿哥先跟着奴才回去再说吧,前面就要准备走了。常通那里,奴才等下让人去叫就是。”
年氏和甜酸都知道弘昼主仆去了哪里,就算常通没跟上白白的马车,后面再跟上一辆,等到了再赶来前面就是,自然不用担心。
偌大的仪仗部队,总不至于走一路丢一路人罢?
弘昼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便点头回去了。他昨晚睡得不踏实,也是很久以来三人同床,人娇小挤在中间很不方便还燥热得很。弘昼隐约记得自己不停地翻身打滚来着,每每感觉凉快一点又被人盖得死死地,他热得不行了!
一晚上没睡好,起来后吃饱喝足又溜达跑了一圈。身在外面,走着走着就比在院子里散步走得远,出行在外的运动量莫名增加也让他身子沉重困乏起来。
就当是坐长途慢行火车,上去就打着哈欠睡下去。
闭眼的一瞬他想到早上醒来的画面,皱了皱鼻子转身对着车墙睡去。
年氏将座下打开,摊开毯子给弘昼盖上,自己则继续坐在下方。下方宽敞,腿脚可以随意的拜访,靠着座上打盹看书都很惬意自在。
一路上停停走走又是一日。
才刚停车,弘昼摸着空空肚子准备去大锅饭,结果看见了莫名的老太监走来,“侧福晋吉祥,五阿哥吉祥。”
年氏看了几眼,“你是?”
“奴才奉皇上旨意,请五阿哥前去一趟。”
弘昼哦了一声,并不意外。
年氏倒是紧张一些,“五阿哥一日里都在车上,不知总管能否告诉一声是何事?”
老太监看着富态和善,衣着也有些讲究,却不是总管那个品级。年氏说的很客气,甜酸也顺着给了赏钱。老太监笑眯眯道,“侧福晋勿虑,除了五阿哥还有余的小阿哥们都在。”
那应该就是爷爷想孙子,挑两个顺眼的聊两句罢?
年氏如是想,欣然摆手让弘昼跟着走了。
弘昼也没解释,他一路安静的跟着,走了几步身后跟着的老太监道,“五阿哥可要奴才抱去?”
老太监的声音细柔,不像常通等人。院子里的管事太监虽然也上了岁数,但他只是声音尖了一点,并没有眼前这位有点莫名的味道。
弘昼感觉怪怪的,就在老太监偶尔提示下走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御车前的营帐已经有了棱角模样。康熙虽然在郊外,屁股下却坐着从宫里搬出来的椅子,身旁还放了方桌和茶点等。而在他身前的空处,是老太监嘴里余下的小阿哥。
还有胤禛等人。
跪在最后面的常通忍着悲痛不敢说话,只有一双眸子写了千言万语般,挂着泪水看向弘昼。
弘昼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是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没想到把自己人留下虎口折磨了一天,瞧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哎。
他对着康麻子行礼,“玛法安。”
如此再见过胤禛等人。
胤禟哼了一声,“四哥真是会教人,小小年纪就懂得规矩。”
胤禛不理他,“汗阿玛,弘昼虽有些顽劣,但也知规守矩。想要确认全情,还是要问过他才肯定。”
康熙嗯了一声,像上回一样招了招手。
弘昼乖巧的走上前,“玛法。”
“你这是才睡起来?”
弘昼狠狠的睡了大半天,他起来也无事可做,索性就当自己补交养生了。脸上免不得有些痕迹,倒是热红的脸在路上散了。但他面容白皙,小孩子独有的可爱都在他脸颊兜着的小肉上。对比哭得稀里哗啦的孙子,康熙不能免俗的喜欢长得好看干净的。
“弘昼和玛法说,你今日做什么了?”
“嗯?”
“早上可有赖床?”
弘昼摇头,“滚下来了。”
“嗯?”这回轮到康熙疑惑,他看了面色不对的胤禛一眼,又盯着弘昼,“然后呢?”
又到了每日配合表演的时候了!
弘昼有模有样的手脚并用加嘴说道,“穿衣衣,吃饭饭,和白白。”
康熙看他手舞足蹈,言语虽然简单却说得很是清楚,“白白?”
“白白乖!”弘昼点头,很乖巧的笑道。
胤禛道,“白白是獒犬的名字。”
康熙觉得好笑,又如此的问了几句。这回外出本就是难得的惬意时候,心情好自然愿意多花点时间。弘昼一路配合着,终于问到了后面的话。
“那你有没有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