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怎么这么爱哭啊?”
陈嬷嬷笑着接过满是口水的金锁,“五阿哥还小,谢三阿哥襄助了。”
“……”
哭声随着嘴里脱离的金锁戛然而止,弘昼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神情看着有些呆愣。
弘时看不懂,但是觉得不哭不闹了反而自在了。再加上自己也算是好心,被谢过之后不免有些高兴,点头轻笑,“都是应该的,不过以后要小心,不能让五弟随便拿东西吃。”
“三阿哥说的是,奴才都记住了。”
弘时欣然骄傲的挺了挺胸膛,一旁差不多年纪的弘方老成不屑的说道,“娘兮兮的。”
“谁娘兮兮的?”
“说你们两个。”
“你又不是没哭过,凭什么说我弟弟娘兮兮的?”
弘时将自己摘了出去,但是对于弘方来说没什么区别,“他这么哭,长大了之后肯定和你一样,连马都不敢骑!就知道回家找额娘哭鼻子!”
“我没有!”
“你有!小爷看到了!”
“你,你诽谤!”
一个是直郡王家二阿哥,最崇拜其阿玛的勇武擅骑。一个是雍亲王家三阿哥,和阿玛一样骑射平平。
无论是父辈,还是彼此的性格原因,两人早就针尖对麦芒,谁都看不顺眼。
于是弘昼还恍惚在自己没能抵御本能并毫无察觉吃金锁的晴天霹雳中,两人就撸着袖子打起来了。
阿哥身边都有几个奴才,但今日是家宴。一桌子都是同龄的小阿哥,奴才们只能在后面根本近不得身。而这些阿哥们平日都是一起上学的,各自都有了不同的帮派。
陈嬷嬷和姜嬷嬷对视一眼,很是自觉的往后一退,不卑不亢的站在远处观望着弘时和弘方纠缠打在了一起。
别看弘方崇尚直郡王,但两个同龄的阿哥力气差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弘时也是气急,觉得自己代表了雍亲王府的弘字辈,如果不打赢,很有可能连累弟弟也被歧视的后果。
弘方太坏了!
弘时想着,出手那是拳拳到肉。别管打的对不对,反正他狠劲儿拿了出来,再套上谙达教的招术,还真是有模有样。
小阿哥们眨眼分成三个团队,有为弘时呐喊的,也有为弘方欢呼的,更有两边不帮纯粹凑热闹的。
勉强算是第三团队的弘昼啊啊喊了两声,他的视角忽然变得更加明朗。
弘昼抬头看去,面色平淡的陈嬷嬷似乎笑了笑。
“要不要和王爷说?”
一旁的姜嬷嬷问道,陈嬷嬷看她怀里的四阿哥再次进入了梦乡,“不必了。”
宴上阿哥众多,容易闹事但也容易息事。奴才们不敢插手,自然就找主子。而反应最快的,则是同为孙辈的弘昱。
身为直郡王望穿秋水得来的嫡长子,今年十六的弘昱自然比弘方稳重懂事。他人一晃出,呐喊的小阿哥们尽都让出了道来,也让弘昱看到两人是怎么衣衫不整张牙舞爪像个泼妇一样打架。
弘昱不想弘方的招术这么不成器,嗤笑一声直接将弘方拎了起来。
两人几乎滚在一团,弘时正抓着弘方的手,准备学着谙达来个好看的螺旋腿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拽着的手一滑溜,弘方的裤子被拽到脚跟。
没等他得意,弘方甩着的腿踢中了弘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