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从天空坠落下来。
小白伸出右手。
接刀,劈落。
男人的左臂齐根而断,“啊”惨叫声过了一息才响起。
气消了八分之一孙小白用刀面拍飞了面前弯下腰的男人,走到第二条男人面前:“该你笑了。”
男人眼神躲闪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退了第二步,正准备退第三步的时候,他身后的六条男人和小白同时动了。
激怒者六条友抽刀前扑。
藐视者孙小白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地陷,小白面前的男人跪在了深两尺,长宽一丈左右的陷坑里。
惧怕者六条友望着面前的陷坑缓缓扭转着身体。
断臂者孙小白随手甩出手中的刀,“唰!”陷坑里的那条男人的右臂应声而断。
气消了四分之一孙小白冷冷地望着六条友道:“你们既然喜欢一起来,那就一起笑吧……也可以跑。”
一条友聪明地把手里的刀用力丢到身后,然后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咣咣铛铛铛”剩下五条友也有样学样。
小白笑着看着真怂六条友的身后。
独眼龙绕过散落的刀走到陷坑前不伦不类地作个揖,“不知道我的手下什么地方得罪了先生,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哦,是二当家的人啊,他们和我开个玩笑,我又开回去了。”小白像看死人一样看了眼独眼龙,然后立刻转身继续自己的散步。
克制者孙小白生怕走晚了,控制不住自己。
日头慢慢升到头顶的时候,小白慢慢晃到了铁索桥头。
看着峭壁旁的一窝窝草丛,不由苦笑起来,这世间父母和父母还是不一样的,庆幸着自己有着深爱自己爹娘。
小白慢慢把目光投向铁索桥对面宽广平坦的原野,蓝天,白云,微风,这世间还是美好的。
“哥哥你在这里啊,等不及了吗?”身后传来朱常的声音,“听说哥哥早上砍了两条手,我刚才也去砍了两条腿。”
小白回头却只见朱常一人,“他们呢?”
“小花哥在看书,他说带了一堆的书,一路上都没时间看。”朱常走到小白身边并肩远望,“姐姐一直跟在那个玉飞儿身边,不知道是想盯紧她还是怕我们对她出手。”
“我们回去吧,明天弄完我们早点上路去罗刹国。”小白突然觉得除暴安良和自己的曾经所幻想的差距好大,意欲萧索起来。
“回去修炼吗?我还是去看看姐姐吧。”朱常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向着空无一人的望乡亭那边走去。
回到房间的小白也不打扰小花看书,随便找了个角落修炼起来。
傍晚的时候玉艾儿陪杨笑笑过来打了个招呼,朱常直到深夜才回房,换掉沾着血迹的公子衫就上屋顶去修炼了。
小白不是很放心弟弟,便跟了上去,小花也跟着出来。
朱常从玉佩里拎出三坛酒一人分了一坛,“我刚才去那些女子待的地方,砍掉了六个男人的十八条腿。”
“弟弟你的戾气……”小花刚开口就被朱常打断。
“五天了,已经五天了,我早已不再气愤了,我只是感到悲哀,不论是那个玉艾儿还是那些麻木的女人。”
“她们是凡人毕竟和我们不一样。”小白帮着辩解一句,自己也不知道是为这些凡人还是为自己。
“我们是高高在上,我们是视他们如蝼蚁,可是我们要做正确的事,不是吗?”朱常大口灌着酒。
“是。”小白在心里默默加了个“吧”,真的是正确的吗?自己也不确定起来。
小花望了望天空的月牙儿,叹了口气,从玉佩里倒腾出一堆堆的零零碎碎,有肉有豆,有菜有果。
小白随手捞过一条大香蕉剥开塞到口中,朱常依然默默灌着酒。
三人没有再回屋,抱着不同的心思静静坐在屋顶,斗转星移月落日升,大王寨渐渐喧闹起来。
三个人依然安静地坐在屋顶默默看着下面阁楼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远处马嘶人叫乱得像一锅粥一样。